出戶卻盡知天下大事。
當此大京都裡的空氣變的緊張之時,林帥卻一直沒有動靜。
當著這麼多人面救走班長三人,算不算是林帥的一次投石問路,尚不得而知。
“爹,林帥會在這麼小的事情上投石問路?那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啊。”黃武訓道:“就算是他們將那幾頭畜生救了去,但我們的損失並不大,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哦?”黃老太爺平緩的應了聲,手裡拿著一顆棋子,迴轉頭看了一眼黃武訓道:“你剛才的一怒,不是效果?”
黃武訓頓時凜然。
還真是!如果不是有老太爺的提醒,就算是黃武訓也沒有深想到這裡面會有林帥的一層意思在。他當這還只是個單純的凌天養的個人救人之舉。
“大門大戶,大家大族,能在這豪強並立的虎龍之所裡立於頂端而不敗,你以為所行所為都會如你這般的簡單?單純!不要小看了每一件小事,不要忽略了每一個細節。否則,你比那些狼狗好不了多少!”黃老太爺的語氣似乎永遠都這麼的不緩不急,但是話語之中的機鋒,卻讓黃武訓這位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威風八面,殺伐果斷的將門之後汗透後背,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爹,我知錯了。”黃武訓深深的朝著黃老太爺鞠了個躬。
黃老太爺將拿著棋子的手揮了揮,黃武訓便無聲退下。
直到黃武訓退走,黃老太爺才直起腰身,將兩手拿著的一紅一黑兩顆棋子相互的對敲著,發出了“啪啪”的脆響。
沉思了良久,黃老太爺方才若有所悟的將手中的一枚棋子落下,正是一手長炮逼宮。
“一頭不訓的野狼,終於還是成了些氣候。想要掐斷於萌芽,卻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方式牽出了事端。天意如此,人力何為?”
說罷,黃老太爺看了看天色。
天上陰沉沉,似乎隨時就會要大雨傾盆的樣子。可是這雨卻始終下不來,壓抑的氣氛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積鬱。
猛然間,在大片大片的厚如濃絮的黑雲之間,拉過一條銀色的電閃,這電閃耀眼至極,將黃老太爺削瘦如同天氣一般陰沉的臉,映的更加多了份刻毒
這尚不是黃老太爺面有表情之時,這份刻毒已經被映照的纖毫畢現。
隨著這道撕開長天的銀閃,一陣由遠及近的滾雷,如同滾動在地板上的銅錢,沉悶的從天空滾過,再突然間像是這枚銅錢撞到什麼障礙之上,發出了一陣似乎要炸裂天地的巨響。
黃老太爺面無表情的臉,也被這聲驚雷炸的皮肉跳了跳。轉而,他揹著手,又緩緩的走到了棋盤旁,繼續他的互搏。
這一聲驚雷炸響,不只是驚了黃老太爺,也驚了已經昏睡了好幾天的安天偉。
驚雷之聲,若同一根刺紮在了安天偉的身上。使得安天偉突然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但旋及他便發現已經的身上被裹著厚厚的繃帶,幾乎成了一個粽子人,想像之中的縱跳並沒有出現;所表現出來的,只是他翻了個身,從床鋪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全實木的地板上。
“咚”……
安天偉撞在地板上的聲音傳出了很遠,使得醒轉過來的他立即想到他是身處於一座木樓之內。這實木的地板發出的聲音空洞,像是中間的隔層沒有泥沙凝實的隔板。
小雨呢?
這是安天偉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可惜,他倒地之後,是趴著的,臉只能朝一個固定的方向,視線籠罩不了這個房間的全部。
在能看到的範圍裡,安天偉發現這裡幾乎沒有任何一件多餘的家件。他的眼前除了木板木牆,什麼也沒有。
木板和木牆的顏色幾乎雷同,全都是一色的暗紅色。
這層暗紅色在如此陰沉的天氣之下,依舊能泛出些微的光澤,可見這棟木樓的主人,是個極為講究的精緻之人。
“酗子,醒啦?看來狼牙之名果然不虛,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快就能醒,身體確實是上佳之選。”
安天偉看不見聲音的出處,僅從聲音判斷,說這番話的人,應該是位身高馬大的行伍之人。但他聽罷此話,卻心中一沉。
“身體是上佳之選?”這幾個字可實在有很多種能解釋的地方。
“請問閣下什麼人?和我一起有位女子,你們將她如何了?”安天偉問道,聲音很平,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哦……”男聲拖著長長的尾音道:“你應該是說那個叫沐思雨的小女孩子吧?她的身體也不錯呢。興許你還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