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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貴客恩典

>安伯的易容術,荊楚歌讓它繼續發揚光大。

裴謙勾了勾手指,示意荊楚歌再湊近些,他逗弄道:“你聽說過白玉杯沒有?”

荊楚歌臉色紅白交錯,好不精彩。

前朝權臣在家養家妓便有這種說法,美人的唇齒為酒的容器,在嘴裡含溫了,依次渡入客人的嘴中。

荊楚歌胃裡一頓翻江倒海。

“嚇唬你的,不要你喂。”

你最好是。

荊楚歌心裡罵娘,臉面上又不敢對著幹,她破罐子破摔,臉色僵硬蒼白,端著酒壺倒滿一杯。

“嘖,都溢位來了,毛手毛腳的。”裴謙惋惜道。

張記清還是穿著那身白色錦繡的文人長袍:“樓蘭春啊,承影今天下血本了,多虧殿下來了,不然錯過了好酒,只能等著咱們國公爺大婚的時候再見了。”

荊楚歌顫抖的雙手緩緩端起酒杯,白玉杯裡馥郁芬芳的醇酒惹人面色桃紅,未入肚子便醉上三分。

他笑意淺淺俯首,垂眸於皓腕玉指間,飲盡她奉上的杯中酒。

荊楚歌感受到了指尖滾燙的鼻息緩緩流淌,酒氣微醺,她終是落了下風。

“清倌人,不曾接過客吧。”孟昭頗有興致地盯著眼前的這對人。

裴謙雖出身武將家族,但生母是郡主娘娘,從前在宮裡面長大的,睜眼閉眼都是皇子皇孫,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所以她尤其重視孩子的禮儀和讀書,都是按照皇家的規格辦事的。

老國公曾說過,武將還得文人來當。這話並非無道理,文韜武略才是貴公子的上等出路。

這裴謙,骨子裡還有文人的傲氣,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光問風花雪月,也不曾明晃晃地站隊哪一家。

“奴家笨手笨腳,還望貴人垂憐……”荊楚歌跪下,頭埋得老深,幸好有易容術,不然臉皮兒薄,臉上的緋紅什麼脂粉都遮不住。

“下去吧,不難為你了。”裴謙輕輕一笑,居然真的放過了她。

此時的她壓根沒把這件事往調情上邊想,荊楚歌鬆了口氣,趕緊出門去。

酒過三巡,醉意滿滿。有些人帶著姑娘們離開了席位,荊楚歌坐在偏堂的窄小回廊裡,端著茶盞喝茶。

李秋離擁著姑娘,闊步走了出來。那姑娘尚為年輕,比荊楚歌大不了多少,只見她眼神悽切,淚眼婆娑。

頻頻回首,向許多人求助只可惜無濟於事。

荊楚歌眼皮兒沒抬,只是不動聲色放了茶盞。

風塵女子,難免會遇見各種不入流的客人,如何應付他們是必修課。

荊楚歌本不想跟上去,但花媽媽既然說了,她便也不能裝作無事發生。

花園巴掌大一點,但僻靜。一叢迎春花後,傳來男女急促的喘息聲。

不不不,這樣的活春宮她還是沒那麼感興趣的——想來自己真的魔怔了,居然疑心是不是有什麼事。

可荊楚歌透過指縫仔細觀察,發現這牲口真的不把姑娘當人。

荊楚歌心道,總不能白來。一腳就踢到李公子光滑白溜的屁/股上了,

李公子正玩得起勁,冷不防給人踢了一腳。

饒是心理素質比金堅,也遭不住這麼一恐嚇。

回過神的李公子,目光擱在荊楚歌身上緩緩滑動:“喲,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也想嚐嚐,楚國公喜歡的是哪種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