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顛三倒四,什麼渾話都說得出口,我勸你還是別去惹氣受。”
君芷衣一愣,“他為什麼心情不好?”不會呀,這兩天看到他,也不見他有什麼慍色。再說她是主他是僕,就算心情再怎麼不好,王子的吩咐也得照辦吧!
“哎,八成是和他的老相好拌嘴了。君姨,人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的閒事就甭管太多了。”對不起了蘭姨,連你也拖下水。
“不會的,安公公不敢對我怎麼樣的。”她知宮中太監宮女會玩些虛凰假鳳之情事,因此他這麼說,她也不覺有什麼不妥。
“他或許是不敢對你怎麼樣,可是對我就不一定啦!他那人陰晴不定,你跟他說道理說不通的,所以算是幫肆兒一個忙,君姨你別向他提了。”老爹,再說一百次對不起!
“這……”
“總之,我一有時間會常來探望你,有沒有在由儀官當差都無所謂嘛!”
安無肆這張嘴可不是混假的,果然,三言兩語就讓君芷衣打消此念。
“這麼說也有道理,那就聽你的吧!”她不勉強,雖說主子要誰服侍是不容置喙,但見小肆兒這麼為難,她也不強求。
“娘娘、娘娘,你在亭裡嗎……”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叫喚聲,燈籠的火光在黑夜裡搖晃,越來越近。
“糟了,皇后娘娘不睡覺也跑出來外頭了嗎?”安無肆一驚,打小到大安公公說不可見皇族中人的囑咐他不敢忘。“我得走了,君姨,有空我會再來找你。”
說著,身形一躍,他便翻出了亭外,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貴蘭提著燈籠尋到亭前,看見君芷衣獨自一人站在亭裡瞧著外頭髮愣,她連忙迎上前,將手裡帶出來的海棠紅披風為她披上。
“又在想念四皇子啦!更深露重的,你可得保重鳳體呀!”跟了皇后娘娘二十多個年頭,貴蘭不勸娘娘要寬心,那說了也是白說。
“貴蘭,你說,四皇兒現在會在哪兒呢?”
“唉,四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你瞧大皇子和三公主不都尋回來了嗎,再等等吧,說不走過陣子就找著啦!”
“我只擔心,我這輩子是等不到這苦命的孩兒了……”
當年三個皇子皇女交由信任的人分別帶往安全之地躲藏,約定好若宮中無事,十五日後即可將他們送回,誰知這一去竟全下落不明,這事又不好大肆張揚,怕凌霄王的餘黨聽聞,只得秘密派出探子四處尋訪,但多年來皆是徒勞無功,或是尋著了線頭卻斷了尾,像採子在京城外的一片荒野之地,發現保護四皇子的俠容武三他的劍,人卻在一里外被焚成焦屍,不過倒沒看見有小孩屍首,因此四皇子是死是活,至今成謎。
“娘娘,別這樣說,四皇子一定沒事,等著有天來認娘呢!”
“能有這一天嗎?唉……”
任貴蘭攙扶著自己回寢宮去,君芷衣無聲地問著老天爺,真能有讓他們骨肉團圓的一天嗎……
“什麼?老爹,你有沒有搞錯!”安無肆不信地大喊。一大早,他就被安公公挖起來,原本惺忪的睡眼,在聽到安公公說的話後,睡得如同牛眼一樣大。
“我沒搞錯你也沒聽錯,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做錯!誰叫你沒事幫人送湯去薜荔閣,讓郡主瞧你瞧上眼,現在她指名要你過去服侍,能說聲不嗎?”
“怎麼不行,你就隨便編個藉口嘛,就說……說我病了。”
安公公搖搖頭,“你當郡主那麼好唬弄呀,去年小南子拉了幾天肚子,紫嫣姑娘就來幾日,幸好郡主沒幾日就回家去,要不然小南子是在劫難逃。”
“你真要我去?不怕……”他瞄了瞄自己胯下,“不怕我不是可以出現這兒的人這事被發現?”
“唉,我昨晚就是想同你商量這事,誰知你跑得像飛的似,也不知到哪鬼混,我等不了你,只好先睡了。”
“現在商量不也一樣嗎?”他撇撇嘴,口沒遮攔的道:“也不用商量了,你明知道我的情況,要我冒充太監去伺候人,是想讓我們全家死得更快嗎?”
嗟,怎麼回事,他這回入宮竟變得那麼搶手!君姨要他去由儀官當差,魔頭郡主也要他來差遣,偏偏他兩個都去不得。
“呸呸,有口無心、有口無心,你這樣咒你爺爺、奶奶還有我對嗎?”安公公瞪著他,“我聽小南子他們說了,你昨天去薜荔閣居然能全身而退,我想只要你保持下去,不消幾日郡主就會出宮了,那時就什麼事都沒了。”
“你不怕我的身份瞞不住?”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