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幽幽地嘆了一聲,“想給王爺生孩子的女人多著吶。”
平王終於察覺到平王妃今日有些不太對勁,又想起屬下剛才回稟的事情,內心煩悶愈甚,面上還得強忍著,與這個女人虛與委蛇。
夫妻多年,平王妃哪能不瞭解平王的性子。
若他不是心虛,當下就該板起臉,斥責她胡思亂想才對,然而他沒有,只是扶著她肩膀的那隻手些微用力,讓她不要亂想。
所以男人啊!千萬莫要小瞧女人的一雙火眼金睛和一顆玲瓏心肝。
或許在很多事情上面,她們無知、天真,然而女人天性嗅覺靈敏,特別是對於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的事。
而現在平王妃顯然十分忌憚那個被七皇子金屋藏嬌,放在京郊好生保護起來的女子。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野心,也知道自己的孃家目前能夠給予他足夠大的助力,同時這個男人當然也允諾過他們一些東西,比如待他榮登大寶之後,這鳳位自是她的。
但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心繫其他女人,而且還是個有孕在身的女人,平王妃心裡就覺得慌地厲害。
若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即便她到時坐上皇后之位,給他生下再多的孩子又如何?
杜府的從龍之功,現下是平王所需要的,待他榮登大寶之後。就變成了他所忌憚的。
所以她要想盡辦法將一切潛在的敵人扼殺在搖籃裡,唯有如此,杜府方能一家獨大,她的孩兒方能成為未來這個江山當之無愧的太子。
到時。即便沒了七皇子的愛又如何?
男人的愛,是這世間,最不靠譜的東西。
平王妃在心底嘆了口氣,抬起頭,一雙眸子滿是關切與真摯地看著平王道:“臣妾方才在外面聽到王爺提到有孕和閃失,可是哪位側妃或是侍妾有了身子?是臣妾失職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不知曉,還拿來叨擾王爺。”
在平王妃溫柔的注視下,平王面上的神色無懈可擊,眸光卻微冷了一瞬。
這一瞬。 已足夠讓平王妃心涼。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溫柔而隱忍的。
那一刻,竟然動了殺心!
僅僅只是因為她試探性地開口詢問了那個女人兩句。
平王妃微垂雙眸,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哽著聲音道:“這些年臣妾殫精竭慮擔著王妃之職,哪怕恨不能時時刻刻黏著王爺。也不曾動過王爺後院的其他女子一根手指頭,王爺何故這般瞞著臣妾,可是不信任臣妾?既如此。。。。。。既如此。。。。。。”
平王妃說道此處,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聽岔了!”平王的聲音起初有些僵硬,隨即變得柔和起來,將平王妃摟在懷裡,輕聲哄著。“是京郊馬場裡的馬到了受孕期,我在叮囑下面的人一些事情,務必讓他們把好關,產下一批好馬駒。”
平王的聲音裡頗有些無奈,“你呀你!自懷孕後,心思愈發細膩敏感了。我後院的那堆鶯鶯燕燕,這些年我何曾正眼瞧過誰?”
那是因為你的心思早被其他女人給勾走了!
平王妃在心裡恨恨想著,面上卻不得不做出相信平王的模樣。
從書房三步兩回頭地退出來後,平王妃回到自己住處。
她叫來貼身丫頭,在她身邊耳語幾句。眼底透著一股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