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裡,小紅正在卸裝,說:“兩位不知有何事?”
司徒霜說:“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說一聲。”小紅說:“好,明人不說暗話,你能不能打聽到一個人的下落,如果能,在下感激不盡!”
司徒霜想:這個人一定事關重大。
便說:“但說無妨。”
小紅說:“天醫派唯一的傳人,杜秋月。”司徒霜問:“為什麼要找她?”小紅說:“這個不便相告。”司徒霜心想:既然這樣,那就別問了。便說:“我以為你被生死門追殺,原來不是。我遇到杜秋月,會告訴她的。你到底是誰?”
小紅說:“你有訊息,可以給這裡來一封信,在下感激不盡。”司徒霜說:“沒問題。”小紅說:“你人真好,大家剛認識,你就答應這麼一件事。你可知有多難?”司徒霜搖了搖頭。小紅說:“其實杜秋月同生死門也有關係,她是天醫派唯一的傳人,因為拒絕為十二正以外的任何門派行醫,被生死門追殺,我打聽到她就在江寧,但是不知道她的藏身之地,找一個你沒有見過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霜說:“你到底是不是冰珀宮主?”小紅說:“你說呢?”司徒霜說:“不知道,要猜就太難了。”
小紅說:“我覺得姑娘是個熱心腸的人,現在江湖上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司徒霜問:“為什麼?”小紅說:“因為江湖不允許他們存在,他們都會被淘汰。江湖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殘暴、兇狠、冷酷、無情!”
司徒霜說:“多謝提醒,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信你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小紅說:“每個人都很普通。”
南宮繼笑說:“姑娘的歌唱得真好,是在下聽得最妙的一個。我想從這裡到西南,都沒人有這樣的嗓子。”
小紅說:“此話當真?西南有許多苗人,他們會唱美麗的山歌,無須修飾,那才是真正的歌,歌詩合為事而作。”
南宮繼笑說:“可不可以讓在下聽一曲《蝶戀花》。”
小紅說:“但聽無妨。在下獻醜了。”
夜色悠悠,只聽她婉然唱道:“楊柳風舞花難數,翩然而來,誰能知辛苦?不見東風長多情,只見花散隨風舞。寂寞孤語向誰訴,眼裡風雲,心裡多躊躇。忽然夢裡花又開,翩然舞翅竟如故。”
司徒霜問:“你為何單喜歡這首?”南宮繼說:“如果看著心上人離去,那是件很讓人傷心的事。”
小紅說:“如果那個人不是你的心上人,難道你就不傷心了嗎?”南宮繼說:“也許是吧。”小紅說:“如果喜歡,就說出來。如果想留下什麼,就留下。”
忽然聽得有人說:“是嗎?小紅姑娘真會教人。”只見屈懷柔從窗戶外跳了進來,說:“難得小紅姑娘私下裡獻技,我可錯過了。”
小紅說:“神女是何等身份,怎麼可以聽這等粗糙的音樂。”屈懷柔說:“這些我倒是不在乎,我只知道最近江寧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人。”
小紅問:“你對這個很感興趣嗎?”屈懷柔說:“可以這麼說。江湖上有哪個門派擅長在採石頭的?雨花臺那個採石老人實在太可疑。”
小紅說:“這個恕我不感興趣。”屈懷柔說:“我自己會查清楚的。”
忽然她手上一揚,一股勁風向小紅撲去,小紅端坐不動,風在一剎那間收回,屈懷柔問:“為什麼不反抗?”小紅說:“如果我能的話,我才不會留在這裡。我知道靈教的神女是不會隨便殺人的。”
屈懷柔說:“就算給你些苦頭,你也吃不消。”小紅抬頭說:“你大可一試!”司徒霜說:“靈教神女殺人是很正常的事,你還是早點認了吧。你說你認識那個採石人,說他是生死門的人就行了。人都欺軟怕硬,她遇到生死門的人,還不是沒辦法。”
屈懷柔說:“司徒霜,你膽子不小。”小紅淡淡的說:“神女,你應該有要事在身,別誤了你的大事。”屈懷柔恨恨的說:“小紅,你是誰,我也會很快知道。”便飄然而去。
司徒霜說:“我以後一定叫佟大哥收拾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神女嗎!”小紅說:“就是因為這樣才了不起。兩位,天色已晚,你們應該回去了。”南宮繼起身說:“多謝姑娘。”
兩人走在幽幽的小巷子裡,南宮繼忽然說:“司徒姑娘,自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我象一隻蝴蝶,再也飛不走。”
司徒霜奇怪的說:“什麼?蝴蝶?看到我跟蝴蝶有什麼關係?你說得好好玩!”南宮繼說:“是,好好玩。你見到佟澤,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