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是否有意賜招?馮某這裡領教。”
全真大大咧咧的說:“賜招就賜招,大家點到為止,贏的理直氣壯,輸的心服口服。”說完手上一動,右手已經將手上長劍一展,變成五支薄薄的長劍。薛冰心想:難道她已經練成西陵派的“觀音神劍”,以她的年紀,能練成這麼精深的劍法,的確下了不少功夫。
馮真緩緩來到場上,一身淡黃的衣衫,雖是冬天,卻也是衣薄飄飄,隨風搖曳。全真說道:“馮姑娘,我動手了!”手上一揚,五支劍如同電光一般,分五路而去,馮真手上長劍抖動,一股狂風襲來,剎那間六劍一人,鬥在一處。南宮繼小聲說:“那位師太根本沒有拿劍,是不是佔了便宜?”
薛冰目不轉睛的看著,說:“你以為她不會受傷嗎?馮真的劍氣已經將她牢牢的控制住,稍有差錯,一樣遍體鱗傷。馮真的魔功更加厲害,看來不是一般人能夠剋制,在場的人,沒人是她對手。”南宮繼問:“你呢?”
薛冰搖頭說:“不知道,勝敗與很多因素有關,所以在比試之前,誰都相信自己能夠打贏對方。不然馮真今天就不用和人較量。不過,似乎全真的劍氣也一樣猛烈。難道這就是西陵派的‘通天大法’?”
只見場上旋風乍起,雪花本來在空中緩緩而落,此時卻有如水流漩渦一樣,紛紛滾如劍氣之中,一黃一灰的兩個人影在劍氣裡飄然而動,長劍翻飛,看得人眼花繚亂,胸懷激烈。
南宮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猛烈的拼鬥,比之千軍萬馬的廝殺更加來勢洶洶,與薛冰美妙優雅的身姿相比自然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旁邊坐著的人,看著猛烈的廝殺卻又如同置身事外,這種感覺他從來不會有。
忽然全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五支劍也照著她身上刺來,全非急忙轉動身形,接住全真,順手將五支劍一攬,合為一支,放於身後,回到場外,將全真交與一個尼姑,這才轉身說:“馮姑娘果然點到為止,沒下殺手。”
馮真臉上忽然出現一種痛苦的表情,似乎極力壓制內臟的傷勢一樣,然後對四周說:“還有哪位要同在下比試?”唐雲說:“馮女俠已經比試了一場,咱們不能用車輪戰的打法決出盟主之位,下來哪兩位高手願意出戰,不妨先行切磋。倘若只有一人或是沒有,今日的比試,便是馮女俠完成最後一場了。盟主之位,也就再明顯不過了。”
話音剛落,便聽得有人說道:“原來是新的鐵盟聚會,我來晚了,不知是否趕上!”只見屈懷剛從天而降,哈哈笑說:“倘若我屈某得到盟主之位,諸位一統中原的日子,也已不遠了!”
馮遺孤忽然起身說道:“屈教主,你來錯地方了,武林鐵盟要對付的人,其中也有你靈教!”有人附和道:“不錯,姓屈的,你是來找死的!”
屈懷剛看著唐雲,說:“唐掌門,你不是說過,武林鐵盟不拘一格嗎?靈教一直以來,從未和各派過不去,一直是你們中原各派視靈教為眼中釘肉中刺要除之而後快,難道我靈教中人,曾經主動攻擊過各派不成?”
皓秋說:“靈教從來就打著苗人自立的口號,為何今日偏要與我們漢人為盟?屈教主,我倒是有些不明白,還望賜教。倘若靈教成為鐵盟之主,將如何處理苗漢之爭?”屈懷剛哈哈一笑,說:“皓秋道長,不妨看著,即便今日我承諾如山,難保來日毀約,但是屈某相信,鐵盟要武林平靜,靈教也是武林一派,相依相存,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
全非說:“好,屈教主,你就同我比試一場。”
屈懷剛笑說:“好,還是全非師太爽快,請賜招!”
全非身形一展,不用五劍,手上一柄鐵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電光,其迅速如風,來去若電,剎那間同全非鬥在一處,南宮繼見這全非急攻猛打,如狂風暴雨,而屈懷剛卻只是悠然而動,身形緩慢,不由問:“屈教主這樣打法,不是很吃虧嗎?”
薛冰說:“這是靈教的最高心法,使出來已經將周圍的氣流完全控制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勝券在握,不消三招,全非一定會如同陷身於一片汪洋大海中,到時屈懷剛只要輕輕一動,全非必定五臟受損,看不出傷痕,但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至少也要調養半月!”
南宮繼問:“全非知道嗎?”薛冰搖頭說:“這功夫屈懷剛很少用,江湖上還不甚清楚,都以為靈教最厲害的是‘通靈心法’,沒想到這套心法,沒有名字的心法才是最厲害的!”南宮繼點頭說:“拿師太豈非很危險?她是正派中人,姑娘不去救她嗎?”
薛冰嘆說:“屈懷剛不會重下殺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