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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等等!”徐管家喊道:“既然了了,將當初借銀子的條子給我們留下。”

那領頭的男人微微一怔,不清不願的從胸口處掏出了一個條子,遞給了一名男丁。

徐管家仔細看過,方向夏冬雪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她見過太過這些賭坊打手雖然將錢要了回去,卻又來找情的事情。若是這親戚屬實,夏老爺又著實願意幫助他們,人家自然是不敢再有別的念想,只是怕這親戚之名本不是真的,現在雖然拿走了一百兩銀子,等到這對母女前腳離開夏府門口後,他們後腳又開始欺負他們。所以徐管家索要當初放款的憑據,不過是為了斷了這些惡人的念想。賭坊打手們的表情果然不好,卻在夏府幾十名護衛的目光下,老實離開了。

夏冬雪趴在月柔耳邊說了幾句話,月柔點點頭,便令一個家丁尾隨著那些個打手從小路跟去。夏冬雪是不信家裡有什麼親戚的,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打手,她痛快給錢不過是為了儘快了卻此事,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讓人拿走那一百兩。否則是個人都來夏府門口鬧上一鬧,順帶騙走點銀子,豈不是讓他們家成了冤大頭了。

夏冬雪見他們渾身髒兮兮的,便令月柔先帶他們去內宅洗漱一番,同時令徐管事守在後院佛堂門外,候著母親。她是家中姑娘,若那婆子當真是她家親戚,也算半個長輩,總不好太過失禮,於是決定等母親處理。

過了片刻,蔣嵐來到蘭花苑,她剛剛聽完佛法,臉上難掩一絲疲倦。

夏冬雪心疼的走了上前,道:“母親可是累了,要不然直接讓人將那幾位打發了吧。”

從始至終,夏冬雪都認為那位婦人是在說謊,不過是被人逼得沒轍了跑到他們家門口鬧事。夏家宗祠裡記載的清清楚楚,她父親只有兩個庶姐,還都已經亡故,上哪找出一個庶弟來?再說,她的祖父夏含墨,是夏伯侯嫡系二房三子,膝下子胥單薄,若真有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丁,怎麼會捨得流落在外?若是父親其他堂兄的庶子,就跟他們家更沒有關係了,夏家有宗祠,宗祠裡有主事的大長老,他們就算求助也求助不到他們門下吧?倒是蔣嵐眉頭緊鎖,神情古怪,似乎對那位婦人的言辭頗有探究之意,立刻命人去請。

夏冬雪前世此時已經不在江南,對於是否同樣有親戚來尋門一事,並不清楚,此時站在母親身邊,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婦人。那位婦人經過梳洗一番,倒也精神不少,她穿上了母親以前做過的舊衣,雖說是舊衣但是因為蔣嵐從未上過身,依舊嶄新如初。

夏冬雪有些驚訝,她本來是讓月柔帶過去幾件管事的夏裝,怎麼又變成母親的衣服了?她見母親十分善待於這位婦人,莫非還真是爹的親戚不成?只是就算是爹的親戚,依照她對母親的瞭解,似乎她的態度委實有些太過好了。而且這婦人是一口雲南口音,難道不是從杭州祖宅那邊過來的?

蔣嵐沒有理會女兒古怪的神情,而是仔細問著婦人關於家裡的事情。那婦人名叫席秋月,來自雲南省地的一個小山村,她爹是村上教書先生,從小認得一些字,有些體面,又生的十分輕靈便被村子裡唯一的大戶李家看上。這李家有一位李老太君,兒子卻是個姓夏的,名字叫做夏子日。

十年前,他們山村先是受了澇災,又在同年夏天生了旱災,一時間死了好多的人,夏子日帶著家裡僅有的錢財和她來杭州投奔親屬。但是因為一些緣由,再加上夏子旭的母親杜氏尚在,夏家長老根本不認夏子日這個後代。夏子日從小雖然不說多麼富裕,卻是從未受過任何磨難和侮辱,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異常墮落,沾染上了酒色和賭。還好宗祠裡有一位二老爺偷偷聯絡了夏子旭,夏子旭考慮到兩個人確實是血脈至親,不管當時夏子日的母親李氏犯了什麼大錯,終歸是他們上一代的問題。而且李氏如今已經在旱災中病逝,便委託那位二老爺在杭州備了兩個莊子給夏子日過活。當然,礙於母親的原因,再加上他確實和他沒有兄弟之親,便沒有直接聯絡過。關於夏家這些舊辛,席秋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婆婆李氏和丈夫都是被除了宗祠的,在理上早已經不再是夏家的人。

後來夏子日一家憑著莊子的收成,倒也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雖然夏子日好賭,卻也在席秋月節儉的經營下補了虧空,但是年前,夏子日生了一場大病,沒幾天就去了。因為他們家膝下無子,宗祠裡一些人又見夏子旭從未和他們聯絡過,便起了歹心,先說是她不守婦道,要將她這個寡婦嫁出去,後來又說她家無子,要給夏子日過繼個兒子來繼承莊子。

席秋月心中暗恨,既然說他們不是夏家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