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開自己臉皮的時候,房間內所有人都看著用奇怪的眼神她,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看著一張臉皮這樣活生生的撕下來,感覺還是很神奇。
特別是週五,他怎麼也沒想到天天跟他待一塊的大嬸,原來居然是個清純可人的女孩子,他驚訝的都忘了害怕。
而當一唯將整張臉撕下來之後,紅頭髮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居然輕輕拍了幾下手掌,說:“這就是易容術麼?高實在是高差點就瞞天過海了。”
他緩緩向一唯走了幾步,又很識趣的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說:“原來是伊大偵探的美女助手夏大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這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意外的收穫,他很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
此時心裡非常沮喪的一唯,怎麼也想不到他是如何發現自己這一秘密的,因為她並不知道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這個一頭火紅的頭髮,穿著考究,幾分陰險外加幾分痞氣的男人,正是孫興口裡的頭號對頭——毛愛民。此時的毛愛民可能孫興都會覺得幾分陌生,在做毛大之前,他可從來沒有好好穿過西裝,總喜歡穿一些奇裝異服,可自從做了老大之後,就那頭紅色的頭髮還保持著原樣,著裝的風格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
毛愛民現在雖然是接過了以前陳跡星的毒品生意,不過,他十六歲起跟李大混,可是女人堆里長大的,胖的、瘦的、美的、醜的、老的、少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據說他已經練就一項特殊的本事,不用看人,單憑味道就能分辨出美醜來。
起初他並沒留意到一唯,也沒有靠近過,倒沒發現什麼,可是當他和一唯之間的距離足以讓他嗅到一唯本身的氣味時,他便敏感得嗅出了異常。那實在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長年從事體力勞動的中年大嬸的味道。
一唯只知道他是對頭,並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子風也是在跟孫興走了之後,才聽說的。所以,雖然她被識破了,而且極有可能被抓走,也並沒有特別害怕,而是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權衡現在這樣的局面,覺得以其兩個人都落入對方手裡,不如自己一個人去,至少也保全了一個。
想到這裡,她便坦然的說:“是我。所以,你們大可不必為難病人,我跟你們去就是了。”
毛愛民居然很紳士的樣子,說:“當然,只要夏小姐肯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絕不動你的朋友。”
直到一行人離開病房,週五還是一臉茫然,他實在不清楚剛才倒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這幾天一直照顧自己的大嬸,突然變成了個小姑娘,而且看起來好象是代替自己跟那些人走了?
不過,他倒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命,等他剛才緊崩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腦子又開始聽使喚之後,他也不得不擔心,那樣嬌弱的一個小姑娘,落在那些人手裡,不會有事嗎?
可是他能怎麼辦?現在他連下床的本事都沒有,又怎麼能去救人?
就算他好模好樣、精神抖擻的也奈何不了那些人,何況現在他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依稀記得剛才那人說這個小姑娘是伊大偵探的助手?而子風之前也告訴過他,自己曾經是警察,現在週五才知道,子風原來是偵探……難怪身手那麼好。
只可惜,他現在也不知道子風在哪,也沒辦法通知他去救那個女孩子。
這可怎麼辦?
好歹一唯這幾天一直在照顧他,對他很好,而且又是子風的助手,週五還是很著急的,他不是一個真的沒良心的人,他也清楚剛才是一唯讓那些人放過他的,而且一唯是在他危險的時候情急之下才****了自己……等於是一唯用自己換回了他的安全。
他越想越覺得窩囊,也越覺得不安。
雖然剛才那些人在的時候,他是怕得要命,也沒有勇氣阻止他們帶走一唯,可是現在,他一個人的時候,又後悔得要命,後悔自己這麼懦弱,讓一個小姑娘替他去受罪。
要知道他去,頂多是受點皮肉之苦,如果是為了要脅子風的話,也不會要他的命;可是一唯可就不同了……一個女孩子落到他們手上那會危險的多
就在週五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病房裡突然響起音樂的音聲,嚇了他一跳,再仔細一聽,好象是手機的鈴聲。
手機?
難道是剛才那個女孩子留下的?
他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碰觸到、也不撕裂自己的傷口,但是很堅持的一點一點將自己挪向聲音的來源之處。就在他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有個很普通的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