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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畢竟……張昌宗來了之後,她對張易之的心,便不再有了吧。

“這袖口上的劃痕,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張易之有些怒,但是卻還是體現不出任何陽剛之氣。

蕭鬱蝶這下子腸子都悔青啦,第一次在張府見到的張易之,文文弱弱,但是蕭鬱蝶除了覺得他娘娘腔之外,並不覺得他有多令人生厭。

可是如今,看到這樣耿耿於懷,散發出令人厭惡的眼神的張易之,蕭鬱蝶真後悔自己剛才的猶豫。

不過,她還是對答如流地來了句:“試問,張大人有何證據,證明你這衣裳是我劃破的?”

張易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沒過多久,他來了句:“我有人證,司制監的司制可以證明,我這身禮服原本是完好無損的。”

“那又怎樣?”蕭鬱蝶接過話頭來說,“張大人這身衣裳,從司制監那兒拿回來,以及穿來參加壽宴,想必都好好的吧?你是不是想說,在我演出之後,你的袖子就被劃破了?”

張易之啞然。

“你有何憑證?該不會,是你自己的衣裳破了,還要賴我吧?”

武則天採取了旁觀的態度,而張易之,則像個跳樑小醜一般,令人覺得尷尬至極。

終於,武則天好像有些聽倦了,她揮了揮手對著張易之說:“張大人,既然你毫無憑證,就別再爭執了。我看簫掌樂技藝超群,身懷特技,是個人才。你休得再要欺凌她,不要仗著自己的官職,去以大欺小!”

這一句,張易之聽著好寒心。

從他有些怨念,卻又不敢聲張的表情看來,像是在告訴武則天——你寵我的時候,讓我一手遮天,現在你不要我了,就讓我在人前丟盡了臉面!

蕭鬱蝶看了,又一個不寒而慄。

這時,武則天已經不再理會張易之了,她揮了揮手,示意張易之坐回去。

隨後,武則天眯著鳳眼問蕭鬱蝶:“不過話說回來,簫掌樂你吹笛可以幻化出綠葉來,到底有個什麼緣由?”

蕭鬱蝶心裡突突一下,隨後便對著武則天側身行了個禮說:“回皇上,是這樣的。在奴婢七歲的時候,遇見了一位音樂大師,也就是奴婢的師傅。他教奴婢彈琴音律,還賜予了這根笛子予奴婢。奴婢的師傅,是位奇人,他彈琴的時候,能使枯木逢春,他吹笛唱歌的時候,更是可以吸引著萬物……”一番吹噓編織謊言之後,蕭鬱蝶定定神,笑容自若地說,“所以,奴婢才會點這樣的雕蟲小技。”

武則天聽了,好像是信了,畢竟這是古代嘛。什麼神話沒有,什麼繆談沒有?

所以,過了一會兒,武則天便笑著說:“這麼說,不僅你是個奇人,你的師傅卻是奇中之奇了?你師傅現在何處,不妨讓朕重用他一番。”

蕭鬱蝶聽了,對答如流:“回皇上,奴婢的師傅早在先前幾年就離奴婢而去,他雲遊四海,行蹤漂浮不定。”

武則天深邃地看了蕭鬱蝶一眼,隨後便說:“既是這樣,也不便打擾他的心願。”

蕭鬱蝶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候著。

另外,武則天又偏過頭來對著張昌宗寵溺地笑著:“張愛卿,今日是你生辰,這會兒,我們移駕去玄月樓看戲吧。”

張昌宗先看了一眼蕭鬱蝶,再看了一眼張易之。

隨後他便違背自己的心意對著武則天媚笑著:“皇上做主便是。”

於是武則天則對著她身邊的女子低語了幾句,便起身邀張昌宗一起欲要走出內殿。

臨走時,她還對著蕭鬱蝶說了句:“在宮中好好做事,朕不會虧待你的。”

蕭鬱蝶點頭說是,然後恭迎著武則天和張昌宗兩個從自己身邊走過。

看著張昌宗那落寂的身影,蕭鬱蝶的心裡堵堵的。他甘願認命墮落了麼?還是,他選擇了違背自己的心意生活下去?

這時,那個鮮麗的女子走下了玉階,她笑著宣佈:“皇上有旨,即日起,簫掌樂和單掌樂兩個升為典樂,奉銀一切照著典樂一職施行即可。”

溫司樂聽了,微微一笑,張司樂卻是高興地衝著蕭鬱蝶眨眨眼。

蕭鬱蝶瞥見了,便回笑著。

單威聽了,則對自己的女兒豎起了大拇指,單若嫣也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接著,那個女子還宣佈說,除了太平和一些官員要前去玄月樓賞戲,其餘人都退了。

這些人中,點了她的一些別的男寵,卻惟獨沒有張易之。

張易之聽了,憤憤地看了蕭鬱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