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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見自己奚落嘲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凌洛裳便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館娃宮,臨行前,她還回身來對著西施笑著說:“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妹妹你,因為姐姐我懷有王的子嗣了,所以呀,我馬上也要被封為正一品夫人了。”

西施聽後,身子一陣癱軟,便跌坐在了凳子上。顧不。得自己的失態,和凌洛裳那大而尖銳的笑聲,她的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不是擔心什麼名分榮譽,而是此刻的她,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無助的感覺……泠雅在一旁扶著西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

而蕭鬱蝶去太。子*也有兩天了,今天,她趁那萬惡的太子和太子妃要去王后那兒一聚的機會,偷偷地想要回到館娃宮去看看西施。本來,她以為去了太子*之後,還可以隨意回去看看西施什麼的,誰想到只要有那個萬惡太子在的一天,她竟然就失去了自由……

初夏已經降臨,蕭鬱蝶身上的漢服也由冬天的層層包裹變成了現在的薄絲輕紗。蟬鳴聲不是很高,卻低低地持續地叫著,惹得蕭鬱蝶連走路都有些睏意……

但是,很快地,蕭鬱蝶覺得自己不知道是幻聽還是什麼的,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哭……誰在哭?是有人死了麼?

懷著一絲好奇,蕭鬱蝶隨著那隱隱約約的哭聲走了過去。就在一棵姿態搖擺的楊柳樹下,蕭鬱蝶看到了一個身著淺碧色漢宮裝的小丫鬟。不知道是誰,但是那身段她看著覺得有些熟悉。於是,她便小聲地問了句:“那個……請問?”

女孩聽見身後有人,不禁就嚇得肩膀抖了一抖,回頭,卻看到了蕭鬱蝶一臉的好奇。

蕭鬱蝶看到蹲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香菱之後,便鬆了一大口氣。見香菱淚眼朦朧的,蕭鬱蝶便上前也跟著蹲下了身子問她:“香菱,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在這兒哭?”

香菱一邊哭著,一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倒是令蕭鬱蝶有些急了,這個傻丫頭,一直以來好像都是有什麼事情都會往自己的肚子裡咽的那種呢。

“嗚嗚……鄭旦姐……我,我……”香菱一邊哭著,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

“香菱,來,”蕭鬱蝶扶起了香菱,沉聲對她說,“你發生什麼事了麼?冷靜點,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香菱見蕭鬱蝶的語氣平和,心也就不禁平靜了下來。待理了理情緒之後,她便慢慢地說:“我剛剛接到家鄉那邊來的信簡,說我爹上個月因為病重無人看管,死在家裡了……現在,我真的是無依無靠,舉目無親了……嗚嗚……”

蕭鬱蝶嘆息,宮裡悲哀的,除了妃子之外,更多的,還是這些無名無份的侍女吧。見香菱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蕭鬱蝶便拍拍她的肩安慰著說道:“不要傷心了,人死而不能復生,你再怎麼哭也是沒有用的。”

蕭鬱蝶汗顏,這些老臺詞,老橋段,現在用來安慰人,卻彷彿是最適合的。

香菱還是陸陸續續地哭了一陣,但是在蕭鬱蝶的安慰之下,便又好了許多了。見香菱情緒有些好轉,蕭鬱蝶便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來,於是便要往館娃宮走去。

臨行前,香菱扯住了蕭鬱蝶的衣袖說:“鄭旦姐你人真好,好像不管香菱還是香棠她們以前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都會原諒我們的……”

蕭鬱蝶看了一眼稚氣的香菱,便微笑著點點頭:“誰不會犯錯啊,關鍵是我們要給他們一次悔改的機會,不是麼?”

香菱聽後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悲傷的表情破涕為笑:“嗯!鄭旦姐說的太對了!”

沒有再說什麼,蕭鬱蝶便往館娃宮走去。本來是要和香菱一起回館娃宮的,可是看她現在喪父之痛未過,還是不要過早地逼她回館娃宮好了。

*****

初夏的時候,雨還是下的少的,最多的,不過就是那種悶悶的快要下雨的天氣。

被雨水沖刷過無數遍的宮殿,此刻已經是淨如琉璃了,而宮殿內的人事,卻不見得會透如明鏡。

女子的笑靨卻仿若是劑毒藥,拂過春風,卻了無痕跡。她嫵媚,她妖嬈,她歹毒。

此刻的宮殿內,並未因為黃昏的昏暗而掌燈。這樣,反而為殿內即將滋生的陰謀營造了氣氛。昏暗,而又晦澀的氣氛。

女子妖嬈的裙襬下三米處,跪著一個模樣伶俐清秀的丫頭。她低著頭,俯首貼耳以及低眉順眼。

而那個妖嬈的女子,卻對她這樣的表現極為滿意。

“嗯,等到西施那個賤人臨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