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這麼胖,可惜很久以前閩王李捷一句死胖子,讓大閩的胖子們不得不勒緊肚皮也開始了減肥時代。
不過被姚崇這麼“色眯眯”的盯著,宋璟還是有種發麻的感覺,趕忙不自然的側了側身子,鬱悶的岔開話題。
“你小子別裝,最近恐怕你才是真正的春風得意吧!嘖嘖,從五品都護府別駕,你小子也算邁入高階文官行列了,那像我,這一趟滿懷希望而出,大敗而歸,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丟官去職了。”
談到這個,宋璟倒是很有些落寞,這樣一來,恐怕他與李晨曦就會更遠了。
“行了,別裝了!”
看著宋璟的落寞,姚崇居然又是冒起了酸水,酸溜溜的撇著嘴嘟囔道:“如果不是你保住了後軍,這一次遠征,就真全軍覆沒了!尤其是你小子難得開了把竅,把沿途的地圖記錄下來,這兩天薛將軍可是連連得手,他與郭待封郭將軍一起在河中郡王那裡為你請功,恐怕過幾天你就得升官發財。”
“尼瑪,老天真不公平!憑啥老子奮鬥這麼久,一點肉都不長,你小子沙漠溜達一圈,就變得這麼有型!”
話題居然又被扯了回來,弓起胳膊,姚崇努力的向顯唄出點肌肉,可惜,臂膀那兒寬大的文官袍不過鼓起點小包而已,讓他鬱悶不已。
不過說到不公平,宋璟忽然沒了食慾,放下面餅遲疑了一下,方才猶猶豫豫的扯了扯姚崇的衣袖。
“你有沒有得到訊息,那位怎麼處置的?”
宋璟的大拇指指向城內,不用看姚崇其實也知道是李疇,這一次大敗,李疇可以說負擔有指揮不力的主要責任,可問題是他是宗室,閩王兄長蜀王李愔的兒子,宗室處置上,朝廷一向是小心,四萬多人的死,估計也動搖不了李疇太多,頂多丟官去職,過不了多久,還會被啟用。
這可是換成任何一個將軍都是死罪的大錯啊!
軍中死難者不少都是宋璟的同袍好友,對於李疇,宋璟那股痛恨可是顯而易見,不過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姚崇卻是艱難的搖了搖頭。
“恐怕處置不會太重,這兩天你應該得到訊息了,美索不達米亞的阿拉伯人也是起來造反了,朝廷兩頭對敵,正是艱難時節,朝廷覺不允許有心人藉著右將軍李疇來攻擊皇室。”
“還真他孃的不公平!”聽著,宋璟又是惱火的把頭瞥向了一旁。
“這就是政治!”
姚崇此時倒是頗為理所應當,毫不奇怪的說道。
兩個人,兩種態度,一種無形的隔閡浮現了出來,一時間,剛剛那種融洽消弭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中尷尬的寂靜。
沉默持續了幾分鐘,忽然幾米高的小樓下崔帕克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扯著嗓子對樓上喊了起來。
“宋大哥,姚大哥!河中郡王的軍令到了!”
猛地神情一緊,丟下面餅與酒杯,姚崇宋璟兩個瘋狂的奔了下樓。
同裡鎮附近的沙丘旁邊,殘餘的三千遠征軍將士整整齊齊的按照之前建制列隊兩旁,不過有的隊,旅損已經被完全打殘,一個方陣僅僅剩下幾個人,蜿蜒的隊伍顯得頗有些悲壯。
迎著沙漠中的酷暑熱風,插在四周大閩黑色旌旗獵獵飄蕩,從迴歸一直被軟禁的李疇也終於露了面,領著宋璟等十來個遠征部隊殘存將官,沉重的向沙丘走著。
明顯可以看到,李疇老了幾歲的臉上,滿是原來忐忑與不安,再也沒有了曾經那種傲慢銳氣。
“傳河中郡王,河中軍大都護軍令!”
來傳令的是李讓身邊的親信,焦大林,作為新擠上的河中郡王心腹,姚崇也得以擠進傳令隊伍中,居然還對宋璟擠了擠眼睛,可惜宋璟此時是絲毫沒有心情理會他,全神貫注都在了焦大林手頭的軍令上,隨著焦大林滿面嚴肅的宣讀聲,跟著李疇,一行軍官紛紛跪伏下來。
“右將軍李疇,奉命出擊貝都因蠻夷,貿然突進,橫行跋扈,喪師辱國,以至我都護府轄地陷入險境,按軍法,革除右將軍軍職,貶斥為民,配新函谷,以儆效尤!”
果然是板子高高抬起,輕輕落下,聽的李疇由衷的鬆了口氣,趕忙跪地謝恩,這個命令聽的後面跪伏著的宋璟禁不住拳頭捏的緊緊的,咯咯作響。
可接下來,焦大林繼續宣讀的命令,卻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右軍司馬宋璟,鍾武軍都尉鄭大同,臨川折衝府校尉骨力納信…………等人畏敵如虎,擅離職守,未經命令擅自潰退,導致我大軍潰敗,罪不可恕,著都護府典軍焦大林鎖拿迪拜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