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門外不到一里的地方,大多行商走夜路到京城,城門沒開,都會住在吳家客棧,我們京城的兩處鏢局在走鏢的時候,也會選擇吳家客棧作為第一個落腳地,一來吳家客棧離著京城很近,安全得很,二來第二天早起出發的時候還不用等著開城門……”
沒等張河說完,徐言已經大步離去,方向正是西城門。
“成親都快一個月了,至於一天都分不開?”張河看著徐言的背影小聲地嘀咕了兩句,臉上帶著一份羨慕,還以為人家捨不得新婚的妻子。
自從和徐言相認,張河之前的懼怕變淡了很多,想起徐言所說的一條繩上的螞蚱,於是更加安心了下來,在門口挫了挫手,張河覺得自己的幸福好像還能抓得住,於是整了整衣袍,準備去找李家的閨女。
京城的城門關得不算早,天黑落閘,這樣一來各處的行商或者出城遊玩的人們都會趕在天黑之前進城。
別人在趕著進城,徐言卻在趕著出城。
西城門離著京南鏢局可不近乎,京南鏢局建在京城南邊,跟西城門隔著十幾條街呢。
偌大的京城,彷彿一座巨大的迷宮,初來乍到的徐言猶如在迷宮中奔行的一隻小小的螞蟻,只不過他這隻螞蟻的速度極快,在大街上直接動用了身輕如燕,朝著西城門疾馳而去。
其實直到現在,徐言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那麼焦急。
龐紅月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已,兩人實際上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只是單純的以為,自己的焦急來自對於許敬之的憤恨,殊不知那個刁蠻又靈動的女孩兒,已然將身影印在了他的心裡。
戲子的苦衷,或許連戲子本身都未必會察覺,那就是入戲太深,分不清戲裡戲外,最後迷失在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