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譽?
他們是我們這兒辛苦訓練出來的人啊!
關他們什麼事?
儘管我心中有點憤憤,但還希望早些考完試,這些人物早些見不到早些舒服。好不容易才等唐總教練翻譯了話,大家拍完了手掌,考試便開始了。考試進行很順利,李中生是指導員,他會一點日文。口令喊得很響,學員們的表現也很合乎意旨。李中生不禁和唐秋山總教練交換了愉快的眼色。那岡田榮一是否注意學員們的動作我不知道,只見他和他的兒子不時竊竊耳語,又哼哼哈哈的笑了起來。
分解動作考完後,便考拳套。那日本副會長一面看一面搖頭,那兩個年輕人逕自冷笑,一些學員心急起來,打到一半便慌了手腳,打不下去了。按照道理,拳套佔分百分之四十,拳套打不完,是沒有分的,這樣要及格升級是不可能的。儘管李中生很鎮定的指導著,可是還是有很多學員沮喪的放棄了。我心中很冒火。唐總教練的臉色很不好看。
再下來是考自由搏擊。白帶、黃帶的只是約定對練,橙帶以上便要自由搏擊了。橙帶的六位學員搏擊時,那日本副會長像說了些什麼,唐總教練俯耳過去聽,不住點頭,但臉色忽然變壞,誰都看得出來。四位水紅帶學員中,開始兩個打得很好。李中生是監考員,在場內跟來跟去,動作迅速,顯得比對打的人還緊張,一身都是汗水。後來兩名水紅帶的、較為年少,有點膽怯,那副會長忽然嘰哩咕嚕像說了些什麼、那飛揚拔扈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唐總教練臉色一沉,硬生生的說:
“我們國際副會長岡田榮一先生說,我們的空手道自遊搏擊術還未到家、他的弟子佐佐木叄段要示範一下給大家瞧瞧。”
李中生揮揮手,示意水紅帶的退下去。我心中很是惱怒,媽的,他們來考試,又不是來看你表演,幹嗎選這種場合來炫耀一手!這種民族的優越感,真叫人受不了。誰知唐總教練卻叫住了李中生:
“不必叫他倆回去。”
“為什麼?”
“佐佐木先生的意思是說:他要跟這兩個…”唐總教練看看桌上的名單,用手指著念“——何永波、姜清曉對打。”
這一下,不單是我呆住,連李中生也一時作不得聲。而且我以為這傲慢的日本人是岡田會長的兒子,沒料到是他兒子的朋友。單看他的派頭,已夠叫人受不了。那兩個水紅帶學員露出了一臉不安的倉惶神色。唐總教練說:
“李教練,煩你主持一下。”
李中生呆了呆、仍答道:“是。”佐佐木叄段已悠悠的走了下來。我看那兩個水紅帶學員驚怖的眼神,我肯定那怕叫他們放棄考試,或者這輩子不準再練功了,他們也是願意的。
李中生用日本話喊“準備”,佐佐木扯扯黑帶,鬆了鬆肩肌,打了兩記空拳,向何永波點了點頭,表示是鞠躬禮。何永波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姜清曉卻呆在一旁。我心中冒火:他媽的,這日本仔,我還以為他要以一對一。李中生卻迅速地向何永波喚了一聲:“小心羅,打架,要用神!”那佐佐木向李中生橫掃了一眼。李中生猛一聲暴喝:“開始!”人就向後飛退。
何永波看著日本人,眼睛又紅了起來,心裡想,讓日本人知道他怕,他不敢跟他交手,這樣說不定日本人還會留一點情。他看著那人冷峻的臉色,像望一隻死螞蟻般的望著他。他鬆鬆虛虛的擺出架勢,雙手幌動了一下,那日本人用手掌姿態站著,連理也沒理。何永波卻是越來越心虛。
何永波不禁圍著佐佐木轉走了起來,想走向他的側面,對方的殺氣才不那麼迫人。又走到佐佐木背後,在那兒他才敢出襲。可是佐佐木連動也不動,倒是他自己有幾次失驚無神,以為對方要攻自己,退避不迭,差點前腳趾踩到後腳趾,幾乎摔了一跤。那邊的“老教練”們已有人笑出聲來。
這一聲突出來,佐佐木臉上的氣,就更濃密了。就在這時,他君臨天下般的左手一動。
何永波嚇得雙手用“中外受”來擋,但佐佐木突然變成右手出拳!
右拳“虎”地停在何永波的咽喉。
何永波的喉骨緊貼著這偌大的拳頭,下顎被頂了起來,腳尖只好也微踮起來,全身的攻擊力量,也被這一拳的威力,粉碎於無形。
佐佐木並沒有真的打下去,我和老二都鬆了一口氣。
何永波漲紅了臉,顯得十分尷尬;那些“老教練”們鼓掌叫好不已。
佐佐木“霍”地收回了拳頭,何永波才得以踮起的腳尖落下來。佐佐木又示意何永波再戰,何永波的頭搖得像浪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