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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似針扎錐刺,我不禁“哎唷”一聲低呼,手脫了開來,腳步踉蹌,攔路摔了個筋斗,又往前滾出去了三丈來遠,直撞到崗坡上!再往前兩步,就得上頂滾下崗去了!

貓王也從我懷裡跌了出來,不過它身手矯健,立時止住,沒有摔著,也沒有叫喚。

叔父大驚,快步跑到跟前,正要開口問我,突然聽見崗下窪處有人聲喝道:“誰!?出來!”

叔父把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俯下身子來扶我起來。

我則驚喜交加,因為我聽了出來,那聲音不是別個,正是曹步廊!

追上了!

“嘿嘿……”有人冷笑道:“本事不小啊,到底叫你發現了。”

這聲音是陳漢禮的。

曹步廊道:“原來是你啊!”

陳漢禮:“哼哼!”

叔父認得是陳漢禮的聲音,登時大喜,鬆了一口氣,低聲罵道:“終於攆上這兔崽子了!”轉而又低聲責備我道:“你到底是咋回事?咋跑著跑著還能摔個跟頭?本事越不勝越裡了!”

我的腳掌心仍舊是刺痛難當,只咬牙忍住,強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好像是扎著腳了……”

“踩到鐵釘還是玻璃渣了?”叔父見我抱著右腳,便扒拉過去,翻出鞋底,看了一眼,狐疑道:“啥都沒有,鞋也沒透啊。”

(崗底下,曹步廊說道:“陳漢禮,神斷先生都放我走了,你還一路追我幹什麼?”

陳漢禮道:“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去陳家祖墳幹什麼了?那也是族長叫你去的嗎?嗯?!”

我伸頭看了一眼鞋底,確實完好,並無破損,但腳底的疼痛又真實難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嘶嘶”的吹冷氣。

叔父伸手把鞋給我扒了,看了看,襪子也是完好無損,便瞅了我一眼,道:“還疼?”

我已經疼的快說不出話來了,只覺那疼痛不但劇烈,而且還開始從腳底往上蔓延,就像有人拿著鑽頭,從我的腳底心往上鑽似的!

叔父見我滿頭大汗,也不及多問,連忙麻利的拽掉我腳上的襪子,只一看,臉色立變,道:“這,這……”

此時的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我也瞧見了自己的腳——通體漆色如墨,黑的嚇人!

我也驚呆了!

這是怎麼弄的?

(崗下,曹步廊道:“去陳家祖墳的事情,神斷先生知道,你回去可以問問他。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此別過,您請回!”)

叔父臉色煞白,扳著我的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顫聲道:“咋,咋會成這個樣子……難道是中毒?可這也沒有傷口啊……”

貓王湊上前來,伸出舌頭去舔我的腳底板,叔父心情不好,一把將其拽開按住,貓王呼呼嚕嚕的低吼,滿臉不情不願。

“檮杌!”我突然想了起來,嘶聲道:“大,我踩碎了那個檮杌,用的就是這隻腳。”

叔父一下子愣住了。

(崗下,陳漢禮道:“你先跟我回去,等我問清楚了族長,說你確實可以走,那我再親自送你走!”

曹步廊道:“陳漢禮,你最好別逼我。”

“哦?”陳漢禮道:“逼你了又怎麼著?”

“逼我了對神斷先生可不好!”曹步廊大聲道:“你最好還是回去先問問清楚再說罷!”)

“****祖***!”叔父突然大罵了一聲,滿臉殺氣,抱著我,騰的站了起來,跳了兩步,到了崗頂上,居高臨下獰色罵道:“你們這些厭勝門的狗雜種,真是活到頭了!”

陳漢禮和曹步廊就在崗下,聽見這聲音,不約而同都吃了一驚,急忙抬頭看,各自又是一番驚詫。

“二哥?!是你來了。”

“小哥?”

叔父雙目血紅,縱身往下疾奔而去,倏忽間已到曹步廊跟前,厲聲道:“檮杌的毒咋解?!說!”

曹步廊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驚疑不定道:“檮,檮杌?那是什麼東西?”

“你瞅!”叔父把我的腳舉起來,幾乎要弄到曹步廊的臉上,曹步廊看了一眼,也不由得駭然,道:“這,這是怎麼弄的?!”

“你還問我?!”叔父獰笑道:“嘿嘿……你要是不知道檮杌的毒咋解,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曹步廊臉色大變,道:“我又沒惹過你,你——”

“他是我二哥,相脈閻羅陳漢琪!”陳漢禮走了過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