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不停的勸慰,道歉。
另外,還有幾聲低沉的嘶吼,像是發怒的野獸……
總之,是亂糟糟的一團,也不知道薛清凌究竟在幹什麼。
不多時,一團綠幽幽的光芒閃爍在前方,就像是夜光石在發亮似的,光芒映襯下,我看見薛清凌果然在那裡,兀自在不停的嘟囔:“我又沒惹他,他就打我!我也要打他!你讓我打他一下……”
另有一個女人,身著翠衫,纖纖弱弱,十分苗俏,側著臉,瞧不見她的真容,她正在勸慰薛清凌:“他身子不舒服,受了些傷,他不是故意招惹姑娘的,姑娘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在這裡代她向姑娘您賠不是,還望姑娘海涵……”
這聲音清脆動人,卻又帶著說不出的悲傷,像是人在遭遇了天大的傷感事情之後,才有的情緒,令聞者心動。
但她們口口聲聲說的那人,又是誰?
除了她和薛清凌之外,我並沒有瞧見第三人。
薛清凌還在不情不願的抱怨:“不行,是他打的我,我必須也要打他,你又不是他,你代替他不成。要不,我打你兩下,不,三下!”
“咦?!”明瑤忽然詫異了一聲,指著那團綠幽幽的奇光說:“弘道哥,你快看!”
我定睛看時,不禁大吃一驚:那奇異的綠光之下,竟然藏著一個人的臉!
一張男人的臉!
那臉,就像燈一樣,閃爍著光芒,幽幽不定,以至於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他有身子,只是全身蜷縮成一團,裹在綠色的衣服裡,畏在道路和洞壁的一角,就像是一株植物,瑟瑟發抖的植物。
“嗬嗬……”
那野獸般的嘶吼聲,正是從他那裡發出來的。
聽見我和明瑤說話,薛清凌和那個翠衫女人都吃了一驚,扭過頭來看向我們。
“哎呀,是你們!”薛清凌大喜,跳了過來,又探頭探腦瞅瞅我們身後,然後道:“那些壞人呢?!”
“你還有臉問啊!”明瑤道:“你也太不講義氣了?我們在那邊幫你打壞人,你自己先偷偷跑了!?”
薛清凌“嘿嘿”一笑,道:“我怕你們打不過他們嘛,他們的人,那麼多,你們,只有兩個。對啦,他們給你們兩個打針了沒有?”
“針倒沒有打,不過我們把他們的針給帶來了。”明瑤拿著從火堂弟子那邊搶來的火器,說道:“你瞧,這麼大的針。”
“呀!”薛清凌嚇得一蹦三尺高,臉色慘白著,慌忙往我身後躲避,卻見我身上也揹著一個,又失聲叫喚著,反跑到那翠衫女人的後面,衝我和明瑤喊道:“你們帶著針幹什麼?!”
明瑤笑道:“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隨時給你打針!”
薛清凌嚷嚷道:“我都說了,我聽話!你不相信人!”
明瑤道:“那你放心,我們不用這針扎你,只扎別人。”
薛清凌大喜,拍拍手,又指著那蜷縮的怪人,道:“你們扎他!他不是好人!你們看,他臉上還發光!他是個妖怪!”
“兩位是這姑娘的朋友?”那翠衫女子拱手行禮,說道:“抱歉,剛才是外子錯手打了她,但是外子絕非是有心的。是外子身受內傷折磨,正意識淡薄,這位姑娘突然衝了過來,攪擾了他,所以外子才一時失控,出了手……不過,幸好並未受傷。”
這女子正面看來,五官精緻,清秀脫俗,只臉上始終被一層若有若無的悲傷所籠罩,戚容又勝過秀麗了。
明瑤還了一禮,道:“沒事的,我這個朋友特別頑劣,她衝撞了你的丈夫,其實是她的不對。”
那翠衫女子淡淡一笑,道:“姑娘言重了。”
薛清凌當即不滿,嚷道:“我怎麼不對了!?我……”
明瑤一瞪眼,薛清凌當即不敢再吭聲了,只憤憤的去摳牆壁上的土。
如這翠衫女子所說,那怪人正深受內傷折磨,必定是在這裡運功療傷。人在運功療傷期間,最怕有外人打攪,一旦岔了氣,錯了力,走火入魔倒是小可,丟了性命也是常事!
以薛清凌的性子,在這密道里亂跑,看見那怪人奇怪,上來騷擾倒是極有可能,不,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結果被那怪人打了一下,就此吵吵不清,那不是她的錯,又是誰的錯?
可那翠衫女子還始終謙卑道歉,足見心胸,應該不是壞人。
但是,賭城裡的人,除了我們這一夥,就是異五行、五大隊和賭徒們了,這翠衫女子和她那奇怪的丈夫,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