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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長治,包括鹿爾日、嚴介夕、張寶梁等人,以及白鬍子,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極厲害的角色,如果他們能心念一處,齊心協力,誰勝誰敗還很難預料。ggaawwx???

?但他們終究是為了一個“利”字,各懷鬼胎,以至於被我們各個擊破。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先人所言,果然是分毫不差。

這樣的話,不管魔宮剩餘的人有多厲害,終究難是我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覺坦蕩起來。

我仍舊是沿著溪流走的,我想有水的地方,總歸會住著人吧。

我朔流而上,只覺得那水面越來越寬闊,到後來才現,這溪水原來是一條大川分成了數股,而今匯合於一處。溪面上,水汽蒸騰,瀰漫向四周,如同天地間降下了大霧一樣。

我在水霧中踽踽而行,凝神提防著四周,緩緩穿梭,走了須臾,忽然聽見一陣哭聲。

那是嬰兒的哭聲,先是“哇哇”叫了幾聲,稍作停頓,接著便急促起來,“嗷嗷”叫的又高亢又刺耳,令人心中不安。

我循聲望去,只見遠處矗立著一處不大不小的房屋,孤零零的一座,那嬰兒的啼叫聲就是從那房屋裡透出來的。

我遲疑了下,然後拔足過去。

我越走得近,便越覺那嬰兒哭得厲害。

屋子裡有一扇窗戶,方方正正,木頭窗欞,也無玻璃,也無格擋,我到跟前,透過窗戶往屋裡看去,只見屋子裡擺置著一張小**,**上躺著一個嬰兒,用褥子包裹著,閉著眼睛,張著嘴,握緊了一對小小的拳頭,胡亂蹬著、踢著,正哭的面紅耳赤,滿頭細汗。

再打量別處,我又瞥見那**下躺著一個女人,穿著件寬大的外套,倒在了血泊中,臉面朝下,蜷縮著,一動不動。

我圍著那屋子轉了一圈,見到一側有門,便推開進了去,輕輕走到那**邊,在距離那躺在地上的女子還有三尺遠近時,我便停住了,凝神盯著她看。

她從頭絲到手指頭,再到腳尖,確實都一動不動了。

地上的血腥味也清晰真實。

好像她真是死了一樣。

但是我仍舊是盯著她,眼睛連眨都不眨。

**上的嬰兒似乎覺察到屋子裡進來了一個人,哭的更厲害,更大聲了。

但是我並沒有去管他。

因為我想到了之前那些被吊起來打的老人。

有時候救人確實是救人,有時候救人反而是害己。

就這麼幹耗著,足足過了有一刻鐘,我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能屏住氣息這麼久,已經算是不弱了,可是,你的身子已經有起伏了,還要繼續裝死嗎?”

那血泊中的女子仍然不動。

我道:“你要是想這麼一直裝下去的話,就自己裝好了,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玩了。”

說著,我便作勢要走,那女子忽然動了,她躬身往前一挺,雙手閃電般伸出,朝我抓來,我不想被她碰到,便往後退去,那女子十指一掙,指甲竟然平白又伸長了七八寸,又借勢從血泊中蹬地躍起,朝我當胸刺來!

我左腳後踩,右腳連踢,已在那女子左右手腕上都點了一下,那女子吃痛,悶哼一聲,雙手回縮,仰著身子退到**邊,一把扯掉了披在身上浸著鮮血的外套,露出一身貼體的白色束裝來,瞪著一雙鳳眼,死死的盯著我,舔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問:“是陳弘道?”

“是我。”我道:“你終於肯起來了?”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宅心仁厚的武極聖人,居然眼睜睜見死不救,任憑嬰兒哭喊,也不管不顧?”

我冷笑道:“你們遺世魔宮騙人的手段太單一了,鞏長治裝死騙人,白鬍子也裝死騙人,我如果再上你的當,豈不是太蠢?”

那女子一愣,道:“你已經見過白鬍子了?”

我道:“我見過了。”

那女子道:“他也敗在你的手下了?”

我道:“他已經死了。”

那女子吃了一驚,道:“是你殺了他?”

我道:“他是和鞏長治同歸於盡了,不過,也算是間接因我而死。”

那女子點點頭,道:“這麼說來,仙宮的上層,便只剩下七大幻領了。”

我道:“恐怕也未必。我老爹和我叔父他們對付敵人,從來都是下手絕不容情。說不定,魔宮現在的上層人物中,已經只剩下一兩位了。”

“你也別太小看了我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