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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眼定情

子了,郢都並不是風平浪靜的地方,一不留心啊,就會被風浪吞噬掉。”

“小人受教。”荊楚歌作揖行禮。

低垂的視野裡,荊楚歌看見那一角錦袍緩緩離開自己的視線。

黃昏也要徹底暗下去了。荊楚歌蹲在迴廊下,瞧著零落的花朵有些發怔。

“小楚!把這些酒水送到樓上的醉花閣裡頭去,客人們都還等著呢!”一姑娘露著粉肩,身子靠著欄杆揚聲喊道。

“哎,來了!”荊楚歌應了一聲。

匆忙的生活依舊在繼續,荊楚歌深知待在此處不是長久之計。

裴謙最終還是放過了她。

他討厭變數,卻還是對她手下留情。他或許還會猜測,下一步,這個行事大膽乖張的女孩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裴謙甚至會不自覺地想,他們還會見面嗎,亦或是下次見面,那女孩會易容成什麼樣子。

果真是幼稚,還真沒冤枉孟詢,確實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女子,讓人新奇,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他現在還有一事相當好奇,她是怎麼繞過秦王府死侍的眼睛,金蟬脫殼來了這天香樓的呢?

雲滄海托腮,吃了兩塊鬆糕已經開始牙疼倒胃口了,“主子,你還發待著呢?”

“關你屁事,酒呢?”裴謙眼下一片淡薄的酡色,眼神渙散,蒙著一層淅淅瀝瀝的水汽。

“沒了,你就別喝了。”雲滄海把酒杯酒壺全攏到自己這一側,護著,不讓裴謙伸手。

裴謙面色不善,不笑的時候他身上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怒自威:“反了你,拿過來。”

雲滄海並沒有那麼怕他,他們是同生共死從北地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主子,不能喝了,本身喝了酒就不好服藥,您這是作踐自己的身體啊。”他壓低聲音勸道。

“難得盡興,你就別管我了。”

雲滄海頓了頓,只好鬆開酒壺:“晚上真的要……”

“為什麼不?”雲滄海看著主子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像一隻舒適得伸出耳朵的狐狸。

裴謙指尖輕點木案,“你把她抓過來吧,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人影,到那時候你怕是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不能吧,主子也不帶像你這麼羞辱人的!”

雲滄海是親王近衛,早些年這名頭的含金量可是相當可觀的。

歷經磨難才被送到這些王子皇孫身邊,非死士而比死士更忠心。

裴謙淡定地摸了摸白玉杯的杯口,酒水冰涼,“你說,什麼樣的人,會在你還有云青天兩人都在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了呢?”

雲滄海略一思索:“一般來說不會有這樣的情況……除非……”

裴謙端起酒杯,碰了碰雲滄海手邊的另一隻空杯:“除非當年呼和蘭山的安斯年還在,天下頂一的高手,在他的手底下,也沒個徒弟什麼的,獨門技藝也沒辦法傳下去,可惜了。”

“確實可惜,別說是草原上,中原也是萬里挑一的天才。”雲滄海嘆了口氣,“英年早逝,倒是給大盛省了不少麻煩。”

裴謙把玩著手中的空杯,那玉杯細膩通透,是出自汝窯的上等貨,普通人家一輩子都見不到的物件,如今在這天香樓裡可隨意拿出來待客。

他微眯起眼:“可是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死,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收了一個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