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身後的一個僕從,轉身下樓離開,竟是看也不看自己的兒子。
“還不將少爺扶回府!少在此丟人現眼!”端木巖身後那個僕從並沒有隨端木巖離開,而是呵斥吩咐端木良的僕從。
“是!是!”那群僕從嚇得趕緊將端木良帶走。
端木良一走,那僕從向掌櫃拱手賠禮道:“在此地惹事是我端木家之錯,定會給掌櫃一個交代,還請掌櫃叫人把這位琴師送到端木府。”
掌櫃臉色這才好些了,回道:“如此甚好,一會兒大夫也叫他直接去端木府吧。”
“多謝。”僕從謝過後也沒有走,一直等人將琴師抱起,送進端木府的轎子,這才告辭。
端木巖是吏部尚書,端木府亦是尚書府,自然也是大宅子,眾多僕從,北廂房的一個小丫鬟翠兒是剛被安排過來照顧還在昏睡的琴師。
說起來,那琴師可真好看,可惜還沒醒來。翠兒也不過十二三歲,想著些有的沒的,照常將湯藥端進屋打算給琴師喂下去,希望他能早些醒來。
“咦,公子醒了!”翠兒剛進屋就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更是有要下床之意,翠兒連忙阻止,“公子莫要亂動,大夫說您摔了腦袋,能醒來就應該沒什麼事,不過您還是在床上好好歇著,有什麼事翠兒來就好。”
聽了翠兒的話琴師也就乖乖不再亂動,倚靠在床頭,問眼前這位小丫鬟,“你叫翠兒?此地又是何處?”
“恩,公子也可以這麼喚我。”翠兒一邊說著,一邊給琴師掖好了被子,“這兒是端木府,是老爺讓人將您帶進來的,先前聽說是少爺害的您受了傷,少爺被老爺打了一頓,又跪了祠堂,如今正被關在屋子裡禁足呢。”
琴師接過翠兒遞過來的藥,冷笑道:“你家老爺倒是不心疼兒子。”
翠兒一聽,剛想要解釋什麼,門外卻傳來敲門聲,翠兒連忙跑去開門。
“老爺,您怎麼來了?裡面琴師剛醒來。”翠兒低頭行禮,乖巧地給端木巖讓路。
端木巖點點頭,直接進了屋子。
端木巖進屋見到琴師時,琴師已經下了床站起身來,臉色還有些蒼白,身子卻是挺得直,不卑不亢地向他行禮,“晚輩見過端木大人,多謝端木大人這幾日的照顧。”
細細打量了一番,又聯想到他在聚賢茶樓裡的表現和才華,端木巖不禁有些見獵心喜,他雖固執己見,卻是欣賞人才,讚賞智者,底下幾位學生也都是聰明伶俐之人,只是眼下自己的兒子得罪了他,也不知他是否記仇。
“起來吧,無需多禮,吾兒傷你,我這做父親的也有責任。”端木巖說的真切。
琴師卻是搖搖頭,說道:“雖說子不教父之過,然則養子成人已實屬不易,若是還要替兒償罪豈非無理?那日之事非與大人有關。”
端木巖感嘆,知道他不介意,滿意地點點頭,“坐吧,若是還有身子不適就告訴老夫。”
“多謝大人。”琴師依言坐在床上,端木巖坐在床頭的一把椅子上。
“老夫近日對琴師也有所耳聞,才華橫溢令人驚歎,尚且不知琴師何名呢?”端木巖笑著問。
“多謝大人讚賞,晚輩聶景明,從遠處鄉間而來,如父母之願前來赴考,離考試尚有些日子,恰逢聚賢茶樓招募琴師,想著學了好些年琴藝了,這才斗膽到茶樓一試,卻不想掌櫃極為喜歡我,如今想來還真是多虧茶樓掌櫃。”琴師,也就是聶景明回味著說著,半真半假,卻是唏噓嗟嘆,叫端木巖也信了。
“聚賢茶樓背景不小,那掌櫃能慧眼識珠也是本事,倒是你一個鄉間孩子怎會學得這麼多?”端木巖好奇地問道。
“是父親教的,晚輩原先並非此名,只是原先的父親在我幼時就過世了,現在的父親是大城裡來的,遠行時遇上我娘,我娘可是村裡最漂亮的,後來父親就娶了我娘,不過也住在村裡了,父親什麼多會,聽孃親說父親原先也是¤╭⌒╮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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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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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聶景明一說到自己父母親時就眉飛色舞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端木巖直覺好笑,又想著兒子以前也是如此乖巧,眼下……唉……
“啊!抱歉,大人,晚輩看見您就想起了父母親,這才多話起來,望大人見諒。”聶景明驚覺自己說太多,收斂了方才的神色。
端木巖一聽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