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首先就給了李純原一個厭惡的眼神,然後才看向了羅援朝:“羅將軍,你派的那士兵說的是真的嗎?我們不僅沒有了被完全消滅的危險,反而可以擊退這些喪屍之後返回省城?”
羅援朝這話已經說過不少遍了,但是還得再說一遍:“對,我們已經抓獲了發動喪屍狂潮的那隻喪屍,只要沒有了它的指揮,外面的喪屍就不再那麼可怕,也不再專門攻擊對他們來說毫無好處可言的軍區圍牆,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得救了。並且這些喪屍來自於省城,我們清理乾淨這些喪屍之後,就會有一個沒有喪屍的乾淨的省城等著我們。”
蘇盼聞言,身體一顫,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僥倖逃生,還能回去,這無疑是極好的事情,但是想到那些熟悉的人,又不由悲從心來。
“我早就說嘛,這喪屍雖然多,但也翻不了天。這不,沒用三天,僅僅一天就拿下了。”蘇盼背後有兩個體形富態的中年男子,其中一箇中年男子滿臉輕鬆地說著俏皮話兒,倒是一點也不害怕的模樣。
眼見這樣有些亂糟糟的,張樂天也知道此時不再是說話的時候,便對李純原打了個眼色,不料一眼望去,李純原靠著土牆已經愜意地閉上了眼,完全不理會其他事情,如果不是手掌輕輕地撥弄著胸前李菲菲的長髮,張樂天還以為他睡著了。
以為他會多說話的我才是傻瓜!張樂天自嘲地一笑,看向了火堆旁邊的羅援朝,只見羅援朝的表情淹沒在明明暗暗的火光之中,瞧不出半點異常。張樂天走了過去,站到了羅援朝的身邊,輕聲道:“將軍。”
羅援朝擺了擺手,聲音低沉,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無妨,讓他們跳,跳過之後再碾死他們。”
張樂天點頭,知道了羅援朝今天要動手,便不動聲色地向著門口走去,繞過高談闊論的兩個中年男子一掀門簾走了出去。
不多時,張樂天回來的時候,辜銘宏,丁洋等人也都到了,辜銘宏和另外兩人一起,丁洋帶著王陽,都站到了羅援朝的面前。張樂天站到羅援朝的身後,羅援朝慢慢地烤著火,一點讓幾人坐下的意思也沒有。
眾人互相交換了各自所知道的情報,終於確定這次生死存亡的危機是過去了,一個個也都暢所欲言,大聲談笑起來。羅援朝並不插話,有人問話就說,沒人說話就靜靜地烤火。
又過了約有一刻鐘,丁洋上前道:“羅將軍,你找我們這些人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嗎?怎麼現在還不開始?”
羅援朝抬眼看看他,又看看靠著土牆閉目養神的李純原,微笑道:“西區的人不是還沒到嗎?”
西區的人不就是你們軍隊自己?丁洋很想這麼反問一句,但是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他只好靜下了,慢慢地等著西區的主事人左立業的到來。
這下氣氛壓抑了起來,說話談笑聲都小了很多,辜銘宏悄聲對蘇盼問道:“蘇警官,你對南區的情況掌握多少了?”
蘇盼訝然:“我一直都很瞭解南區的情況啊。”
“不是,我是說群眾運動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嗎?”辜銘宏沉聲說道。
蘇盼赧然低下了頭:“對不起,辜先生,我沒來得及發動群眾呢。”
辜銘宏心內無奈:就知道這樣的女人做不成什麼事情!態度就有些冷了下來:“蘇警官,不是我說你,你心內真有民主,真有自由,真有為人民謀利益嗎?為什麼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來組織群眾運動來達到我們的政治目的?我們的自由革命是從下到上的,是要徹底的,你這樣拉拉扯扯,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成功?”
蘇盼頓時感到十分委屈:“可是,辜先生,他們說對民主沒什麼興趣,他們只要饅頭吃。”
“那就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說想要民主參加運動,你就給他們饅頭吃不就行了?”辜銘宏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如自己在直播間裡面的風采。
蘇盼目瞪口呆:“可是辜先生,我並沒有饅頭啊。”
“饅頭嘛,以後總會有的,先說了再說別的總不會有錯,為了自由民主,這些細枝末節總是可以原諒的。”辜銘宏一本正經地說道。
蘇盼微微張開了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出來了,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辜先生,我想要的革命,不是這樣的啊!
“喂喂,李純原,我看見辜銘宏了耶!上一次我都沒注意,沒想到辜銘宏居然也在這裡,你說我要不要一會兒找他籤個名去?籤哪兒好呢?”李純原感覺到身邊的李菲菲動了起來,抓著自己的手臂說道。
李純原鬆開了手,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