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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寒。

“這些事你最好也不要管。”沉寂了一會兒,他淡淡開口:“退下吧。”

知道多說無益。

她閉了閉眼睛,站起身來。

走到門外,陽光暈眩,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陌生而顛倒。小松在旁安慰她:“算了吧,靜兒姑娘,人各有命,生死在天。”看著遠處的“破娃娃”語氣也充滿著同情。

她和小松終於安葬了她。

她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個“安”。

放在一個平常的女孩子身上,這該是多美的一個名字。

佑餘滿庭,盛世安康。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小松說寧世面冷心也冷,但是息靜知道,寧世並不是冷,只是誰也無法影響他。在他心中沒有愛,沒有恨,沒有喜 歡'炫。書。網',沒有厭惡,甚至連喜怒哀樂也沒有。

寧世二十歲,卻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

所以這些事能怪誰呢?

有時候她想,是否自己也能做得到和他一樣的無動於衷,那樣的話,便不會被人性中那些脆弱的因素折磨。

但她畢竟不可以。

不可以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徐罕他們在這裡住到了第六天,明天再讓寧世檢查過後就要離去了。她真的討厭看到他們,所以連飯都是讓小松去送。

夜色中有遙遠的狼嚎聲,周邊草木的蟲鳴也參雜了進去。

路上很靜,她獨自提著燈籠走回房。

鉤月默默散著冷輝,沒有星星的夜空。

路過柴房。

身後突然竄出急促的腳步聲,來不及回頭,一雙手已然捂住了她的嘴,箍住她的腰強行把她抱入了柴房。

柴房裡有稻草和乾柴的悶熱味道,但是那個人身上的汗味更重,男性急躁動作時骯髒的喘氣,鼻子被捂著,幾乎都不能呼吸。

“嗚……”

他跨趴在她身上,雙腿被壓直完全使不了力氣。

她掙扎,想要大喊救命,推拒著覆在她身上的這個人。

這個人像是個蠻壯的野獸,一隻手捂住她,另一隻手已然在扯她衣領。

有烏雲慢慢悠悠遮住月光。

柴房也相應更暗了些,萬事萬物似乎都在黑暗和寂靜中有序的發展。

推不過就用手抓,指尖使勁掐入他的脖頸中。他似乎感應到了疼痛,扯她衣服的手停了下來,一隻手便掐住了她的雙腕,幾乎要捏斷,惡狠狠地說:“想活命就別動。”

雙手被固定,她還是瞪著他,奮力想要掙脫。

他被她的扭動撩起了興致,幾乎是等不及,手直接向下掀她的裙子。

真正危急時刻,血氣上湧,徒然漲紅,用盡全身力氣抓他的臉。

幾道血痕,他的左手一鬆,她連忙喊出一聲:“救命!”立刻又被捂住了。手腕再次被捏住,幾乎快覺得那不是自己的手,她死死地瞪著他,眼角有全身動彈不得的淚光。

“賤人!”他聲音裡有種壓抑的威脅,“你要再敢動,我讓你死無全屍!”

只是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一道銀光忽然閃現。

緊接著他突然直起身來,雙手抓著脖子,像是有什麼東西套住了他的脖頸一樣。

烏雲消退,月光又亮起來了。

她才看清那是一根極細的銀絲,而那根銀絲的另一端正在一身白衣的寧世手上。

寧世似乎沒有打算要他的命,那人從她身上下來,他便鬆開了,那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寧世看了她一眼,推過輪椅轉身,“走吧。”

聲音一如既往,平靜無波。

卻遲遲不見動靜。

轉過身。

她抱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已然走到了門口,又推輪椅回去。

才看清她的眼淚正一顆一顆的掉著,慢慢地有著清晰而低微的抽泣聲。肩膀輕輕顫抖。

他從來沒有見過女子哭。

周圍是黑暗的,月光似乎直接從視窗落在她身上,以至於素淨的衣物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月白色。她的臉有些蒼白,嘴角有一絲青紫,幾縷髮絲散落在耳邊。

手臂圍著雙膝。

抽泣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小獸的嗚咽。

淚如同透明的珍珠,聚成兩道流下。

他不知道,這就是他和她命運的開端。

這夜的場景在他心裡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