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夜即將過去,新的一天就要開始。夙敵島津,竟然在春耕剛剛開始的時候發動了襲擊,雖然肝付家的大部分士兵,懷著對主家的忠誠,響應動員令加入了軍隊。但是家中沒有來的及耕種的田地,卻讓大多數士兵的心中忐忑不安。這裡是肝付家的基地,在平常的日子裡城中有的是訓練有素的武士和士兵,而現在為了應付加治木方面的戰線,大部分受過訓練的武士和士兵都離開這裡,現在這裡只剩下了幾名武士和幾百名剛剛從田地裡招集來的農民兵。如果這時候島津家襲擊這裡,恐怕肝付家就要滅亡了吧?想到這裡,肝付良廉——肝付家的少主,高山城的守備大將,自嘲的笑了笑,從薩摩到大隅高山城,如果不透過加治木,只有從海上來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這裡留下自己和幾百名士兵,恐怕要防範的最大敵人到是強盜和小偷,畢竟一國之主的倉庫裡還是有一些值錢的東西的。
突然,城外響起了一片喧囂。
“敵襲,敵襲,不好了有敵襲。”年輕的武士十兵衛在城內驚慌的喊道。
“十兵衛,慌什麼,幾個強盜有什麼可怕?”肝付良廉想擺出點少主的風範,優雅的問道。
“不是強盜,少主,是島津,是島津的軍隊,有好幾千人。”十兵衛慌張的向肝付良廉報告著。
“什麼,不可能,島津軍怎麼可能來到這裡。難道父親敗了麼?”聽到來的是島津的軍隊,肝付良廉也顧不了少主的風範,開始慌亂起來了。
“不知道,堪助說島津軍可能是從海上來的。”十兵衛報告道。
“海上,怎麼可能,堪助呢?堪助在那?”肝付良廉驚慌的叫到。
“堪助在城上指揮防禦。”
“快,快去找他。”
肝付家留守武士中最年長的堪助在發現一片騷動後,迅速跑到了城上。透過多年參戰的經驗,他發現襲擊者是有組織的軍隊。雖然在辰光中看不清楚,但是可以大概的知道軍團的規模。
“堪助,怎麼回事?”肝付良廉跑到城上,驚慌的向堪助問道。
“少主,是島津家的軍隊,大概有三四千人。看他們攻擊的方向,應該是從海路來的。”堪助解釋道。
“怎麼辦,堪助,我們該怎麼辦?”肝付良廉驚慌的問道。
“求援吧,這麼多軍隊,靠我們這點人肯定是對付不了的。好在對方的指揮官不夠老練,在沒有合圍前就發動了攻擊,否則我們是必死無疑了。”堪助說道。
“幸好呀!十兵衛,快,帶幾個人出城,向父親報告我們這裡的情況。告訴父親我會堅持到他趕回來。”肝付良廉向一旁的十兵衛下令道。
看著飛馬出城的十兵衛,肝付良廉心中有了一絲的平靜和希望,也許可以等到父親率兵回來。
城外,高修遠用千里鏡看著城上混亂的表現。
“切,留守的都是些什麼人嘛,要是我真想把這裡攻下來,我們肯定能在城裡吃上午飯。”
“那就攻下來好了。”島津櫻在一旁無聊的說道。
“不行,即使再輕鬆如果要硬攻的話,我們也會損失慘重的。”高修遠說道。
“那我們費怎麼大勁跑來這裡幹什麼?”島津櫻不滿的問道。
“嘿嘿,你看著就知道了。大家注意,把城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許放跑。走了一夜大家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高修遠一臉壞笑的向眾人吩咐道。
“休息?,早要休息何必半夜出擊,算了休息就休息好了。”島津櫻有些不滿的念道。
逃出高山城的十兵衛帶著幾名騎兵飛快的趕往加治木前線,而此時的加治木前線島津和肝付兩軍正準備展開決戰。
“義久,你隨我領中軍,義弘領先鋒,歲久領左軍,新納忠元領右軍,伊集院忠倉你領預備隊。家久,今天是你的初陣,你和猿渡信光、上井覺廉隨你二哥出戰。出發!”島津貴久向諸將命令道。
“出擊,全軍出擊!”隨著島津義弘的號令,島津軍前軍兩千人以扇型衝向了肝付軍的陣地。
“家久,你跟在我身邊。小心點,我可不希望父親怨我。”島津義弘對身邊的島津家久囑咐道。
隨著義弘隊的衝擊,島津軍全軍近萬人展開了攻擊。而肝付軍八千人則以加治木城為依託,採取了全面防禦的戰術,到中午時分已經將軍隊撤退到了加治木城和周邊的幾個小城之內。
“守住,守住,島津軍是攻不下加治木城的。傳令全軍,全面防禦。”肝付廉繼在加治木城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