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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後院風波

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九姨娘覺得自己不會呼吸了,沒想到這周家的兩個嘴如此不嚴實。

她捂著臉,惡狠狠地盯著荊楚歌的臉。

荊楚歌歪歪扭扭走到她跟前,偏偏氣勢壓人,令人喘不過氣,她一邊走一邊問,“九姨娘,此言差矣。我母親曾是荊府嫡長女,當今聖上親封的五品飛騎將軍荊喬松的外甥女,我自有出處,由不得你如此白口誣陷。我若是野種,你當夫人老爺,我的舅舅和舅母是什麼人,你可知造謠五品官家眷的罪名是什麼?”

“張口閉口的野種,你是何居心。仗著老爺的寵愛,你也不知天高地厚了麼。”荊夫人嚴聲呵斥,安排好了兒子後,她這才有心思聽眾人的說辭,“你瞧瞧自己做的都是什麼事,毀壞小姐的名聲,這樣的事傳出去,明日荊府所有未出閣的女眷都要懸樑自盡了!”

九姨娘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做得出格了,趕忙跪下,揪著夫人的裙角如泣如訴,“夫人,妾說的都是實話……妾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妾不知道周家的為什麼這麼誣賴我!定是那小野種……是荊楚歌使的壞!”

“住嘴!國公爺在此處,你這賤蹄子說什麼胡話呢。”

荊喬松及時趕到,他厲聲制止著幾位婦人快要爆發的罵戰。

楚國公原本是跟著秦王、張家離開了的,不知為何又折返了回來,還問起了京中的佈防圖。荊喬松心中一喜,覺著自己果真有了價值。白日人多眼雜不便多說,夜晚突然造訪定是秦王那邊有親暱話和他講。

結果剛落座,就聽說後院起了火。

荊夫人反應極快,她緩了緩鐵青的臉色,趕緊朝眾人行禮,起身便開始哭訴:“老爺,您可算來了……這院子裡亂成一團,哪家的後院有這樣的事,我實在是理不清了。”

荊喬松壓低聲音,“你做什麼吃的,驚動了貴客,白惹國公爺的笑話。”

隨後有小廝將前因後果講與荊喬松聽了。

荊喬松看見身旁表情寡淡如白水的國公,心頭一緊,一掌將這小廝打翻在地,“不懂規矩的東西,還不趕緊退下!”

“確實是後院的一些瑣事,並沒有什麼不能聽的。”他生怕與這些貴人產生嫌隙,一步步謹小慎微。

“看來是大人的家事,不便向外人道也,我也不便多停留。”國公爺披著一身月光白披風,這人晶瑩剔透的,流光折射。隨風搖曳,身上似有若無的白檀香味,他身形纖弱修長,弱柳扶風般立著。

國公爺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荊楚歌,面色如常,如第一次見。好像方才救她於火場危難的並非同一人。

荊楚歌愣愣地看著他,他卻是似笑非笑,如初見般開口:“小姐,您看著在下良久,難道也看著在下熟悉得緊,前世今生有過一段可歌可泣的緣分?”

他面板如珍珠明月般白皙,縱使在暗夜裡,光影交錯依舊不折損半寸光輝。

這話就說得很沒趣兒了,這不是正大光明的調戲麼。

可荊楚歌明白,這人肯定是不願意她多說一個他不愛聽的字。

荊楚歌行禮,然後沉默。

荊喬松獻上諂笑,生怕家裡雞飛狗跳的場景被國公記了不好的印象,“國公爺見笑,家眷後續的安頓還得靠著下官親自操辦,您吩咐的事明日下官銘記在心,明日下官定會將整理好的圖冊送到府上。”

看著國公爺離去的背影,荊楚歌鬆了口氣。

“讓你在院子裡好生待著,安安心心待嫁很難麼?”荊喬松卸下自己諂媚的面具,“我的姐姐,她是一個溫婉賢良、謙讓有禮的人,你偏偏長成了這樣,行為粗俗,目無尊長,囂張跋扈!這樣的你以後在婆家怎麼生活?出去了也是丟我們荊家的臉,要不是我們荊府幫襯,你定然是嫁不出去的。秦王能看上你,許是你母親在天有靈,讓你後半輩子不愁衣食。”

荊楚歌不動聲色地將沾滿血的手心在腰側的衣襬上擦了又擦。

“你母親從不像你這樣粗魯蠻橫,她從前在郢都頗具盛名,是最得體的望族淑女……”

這下,荊府棄之如敝履的荊岫雲變成了聚集人間所有美好品質的命門貴女。她完美可愛,溫柔賢良,大家對她愛戴敬慕,因而不允許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丟人現眼,玷汙她過往的名聲。

荊楚歌眼神諷刺,皺著眉揚了揚袖子:“舅舅,也就是說,在你的心目中,我的母親完美得無可替代,可您是怎麼對她的,您還記得嗎?”

明明為家族付出所有,名節她不在乎,身份她不在乎,舉身下江南,只為江南孫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