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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方去?現在似乎只能這麼做了。

當即,我們歇了會兒,又吃了些東西,補充了下體力,順帶解開褲子撒了泡尿,便認準一個方向往前走。這一走便走到了晚上。周圍的環境根本沒有重複的,彷彿我們正走在一條嶄新的、未知的路上,但那三座完全不變的雪峰,卻給人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它們像三個巨人,俯視著我們,而我們則像被放在盒子裡打轉的昆蟲,找不著北,也不知該怎麼爬出去。

這種感覺非常糟糕,但我們三人都沒有說出來。周玄業從來不是個喜歡增加沉重氣氛的人,不管多危險的情況下,他都保持著一種很淡定的狀態,讓人一看就覺得,自己似乎處於一個很安全的環境中。

而譚刃,是一貫的沉默寡言,渾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看不見一點兒面板。

夜間我們不能再繼續前進,於是又紮營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似乎更冷了,即使燒了熱水,也沒辦法驅散身上的寒意,我們行走了很長的時間,身體都難以暖合起來,這和最初那天的情況有些不一樣,那時候海拔不高,我們走了一上午的時候,身體其實是很暖和的。

但現在,似乎怎麼也熱不起來,周圍沒有下雪,但霧氣很重。濃重的霧氣,比昨天壓的更低,似乎投過了我們的衣服,溼冷無比,讓我們的肌肉和骨骼都變得十分僵硬。

情況有些不妙了。

我們依舊沒有任何收穫,按照地圖,我們早該走到一個雪溝的拐彎口,但此刻,那個拐彎口沒有出現。我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就要生病了,在這地方生病,絕對是要命的。

不變的參照物,和地圖完全對不上的路線,筆直的,沒有太多變化的雪溝,讓我們意識到,事情已經陷入了一個很糟糕的僵局中。

周玄業停下了腳步,臉色微微有些發青,不知是不是凍出來的。

他嘴裡冒著白氣,喘了幾口,道:“走不出去,師兄,咱們是不是遇到‘三式’了?”所謂的三式,即傳統文化中的三式、六韌、八卦,都是算命占卜術,而三式則屬於奇門遁甲的範疇,換而言之,周玄業懷疑這雪域裡,被人佈置了類似於奇門遁甲一類的東西。

譚刃搖頭,說自己早有這個想法,但這地方沒有奇門遁甲的痕跡。

就在我們三人彷彿無頭蒼蠅之時,我突然覺得心臟突突的跳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和傅安出事那天晚上一模一樣,讓人十分心悸。這一瞬間,我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又會出現這種感覺,正自納悶時,那種感覺卻一波接著一波,變得更加強烈起來,彷彿我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一樣。這種感覺,甚至讓我出現了短暫性的窒息。

該死的,難道我有心臟病?

下一刻,我整個人已經雙膝跪地,腿都埋進了雪中。

我的動作嚇了周玄業一跳:“天顧,你怎麼了?”

“心臟……喘不過氣……呼、呼、呼我聽到聲音了……”不知是不是幻聽,在這種彷彿心臟病突發的情況下,我竟然聽到了傅安的聲音,似乎就在我耳邊響起,不停的在叫我的名字。

下一刻,我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事實上,這個昏迷的過程並不長,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我就立刻甦醒了過來,心臟都還殘留著那種心臟病發作後的感覺,沉甸甸的,又感覺很空虛,時不時又抽痛兩下。

緊接著,我聽到的是風聲,風呼嚕呼嚕刮在帳篷上的聲音。

接著,我發現自己其實是睡著帳篷裡,鑽在睡袋中的,周圍相當的黑,讓我難以弄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

難道是我昏過去之後,周玄業兩人把我弄進了帳篷裡?

這麼黑,莫非天已經晚了?

紮營都是要點營燈的,他們為什麼沒有點營燈?

我覺得情況不對勁,沒急著出聲,伸手去摸自己的褲兜,從褲兜裡摸出防風打火機點燃了,瞬間,橘黃色的光芒,充斥在了帳篷裡。我看到周玄業和譚刃就睡在旁邊,也是鑽在睡袋裡的,此刻,他倆都睜著眼睛,似乎剛醒來。所以對視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打火機差點兒沒拿住。

緊接著,譚刃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道:“我怎麼會在帳篷裡?”

你問我,我問誰啊?

難道是周玄業乾的?

而這會兒,周玄業也跟著爬了起來,打量著帳篷,道:“你暈倒後,我們也就跟著暈了,一醒來就是現在。”頓了頓,他二話不說,從頭頂方裝備包的地方,抽出了司鬼劍,猛地鑽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