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似乎並沒讓他覺得我現在處在失寵的局面。之前聽雲姨說,他那晚喝醉酒跑來撒野,是因為皇上給他立了側妃,他想到我,心中悲痛,才一時差點兒做錯了事,要我不要在心中記恨他。可此後他卻沒有打算與我重修舊好的意思了,看來他的側妃已經安撫了他的心傷。
接到他的命令時,剛辦完我那苦命的孃的身後事,心中悲痛尚未褪盡。雖然她不是我親生的娘,可這些年來對我卻是真的很好。只可惜我尚未報答她一絲半毫,她便撒手西去了。
我也變了,變得有些冷漠了,唯一沒變的就是對孃的感情。心裡還在想著冥哲的話,到底我和他是個什麼樣的緣分?如此糾結!
轉過遮擋的假山,眼前長身立著一位身著藏藍色貂裘的男子,雍容華貴,這個身影如此熟悉,魂縈夢繫。卻沒有了當初的那些絢美憧憬,更多的是午夜夢迴時的冷汗淋漓。
拉下面罩行禮,“駱雅參見殿下。”
慕容辰緩緩轉過身,淡淡一問:“來了?”應了一聲是。
“你母親的身後事都辦得妥帖了吧?”他只是佇立在原地,問起不相干的問題,心知肚明他不可能那麼急召我進宮只是為了問孃的後事。
我漠然地應道:“多謝殿下掛心!駱雅已經都全部處理好了。令殿下操心駱雅家的私事,駱雅已經萬分慚愧了。”
娘是下半年病重的,他在封地收到訊息以後,便命駱明治多些照料。娘過世之後,他也曾命人幫手操持孃的身後事,連安葬和墓地選址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這件事我對他也有少許感激,卻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未有任何的改善。
“那談正事兒吧!”他這才切入正題。
我對他微微點了下頭。
“本王要你接近本王的四皇弟,襄王慕容涵。希望你在‘五王議政’期間得到他的青睞,成為襄王妃。”
腦裡瞬間空白!他居然……
看來這幾年是我天真了,總是將信將疑地聽著雲姨的話,為他做的事情一直騙自己是對他好。這兩年似乎已經將兩人十年的感情都耗盡了一般,他已經不再是當年在我面前溫柔體貼的慕容辰了,他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可是……”試圖掙扎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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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
慕容辰走到我跟前,無情地打斷了我的辯駁與呆滯。
“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當年本王是應允過你不會讓你做獻身之事,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要知道,若不是本王,你和你孃親在家裡的地位能有多高?你孃親又怎麼能風光大葬?現在不是你該報答我的時候了嗎?”對於他的這番言辭,我無力去辯駁,是事實,也是殘酷的事實。
他對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自從我撞破他的那次談話,又不肯向他低頭,他便換了一個人一樣。
“再說,你已經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本王只不過是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
“殿下,之前的任務駱雅即使百般不願,也都替你完成了,但駱雅不願……”
他蹙眉,伸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抬了起來,目光接觸到他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眸,眼前的臉仍然如此銷魂,如此熟悉,卻又那麼陌生,“駱雅,本王多年來對你的栽培,你不會認為只是憐惜吧?見你在家裡被人唾棄為私生女,本王才大發慈悲?”
他的臉一寸一寸地靠近,淡淡的清香滲進呼吸裡,“雖是個私生女,勝在你孃親給了你張閉月羞花的傾國之貌,連本王都覺得讓你做了這兩年的細作有些可惜。可是這些都是誰造成的?你若點頭應允本王的要求,何至於如此逼你?”
他深深吸了口氣,露出陰冷的笑容,“若此事你替本王辦得妥妥帖帖,事後本王就成了你的心願,納你做本王的側妃。”
側妃?心裡冷冷地笑了下,看來他的轉變還不只是我認為的那一點點。他已有了一個能慰籍他的側妃,我在他面前恐怕已經不再如當年那般緊要了吧!看著眼前這張又愛又恨的冷峻容顏,已經沒了淚水,這些年他的照顧和栽培不過就是要我在這個時候幫他剷除異己。
他當年在府裡斥責父親和幾位夫人對我和孃親多番虐待時,心裡對這位殿下有不少的感激之情,多年的扶持令我對他有了些愛慕之心。三年前他突然回帝都,才知道這些年他不過要自己做他手下的一名細作,替他掃去皇位前橫阻的障礙。我不過是他一手栽培的細作,早已分不清他什麼時候是真情,什麼時候是假意,只能一股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