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皀遞給郝媽毫無芥蒂的笑容,說:“或許我該考慮把滑板帶進來,或者溜冰鞋也行,這樣就能隨傳隨到了。”
郝媽噗哧笑出聲。“你這孩子,還笑得出來,真是拿你沒法子。”
夏小皀朝她粲然一笑轉身去了。
“你怎麼那麼慢!”辛西雅君臨天下的噘著嘴埋怨。“要害我趕不及宴會,就拿你是問。”少了郝媽,她連客套的嘴臉都省下來了。
辛西雅穿了件荷爾肯瑟水桃色的連身低胸小禮服,雪白的脖子上是條水光銀燦的鑽石,五寸高跟鞋正不耐煩地蹬著地板。
“宴會?什麼宴會?”她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趕快來幫我塗指甲油。”她一副鄙視口吻,好不盛氣凌人。
夏小皀拒絕。“我的工作表裡沒有這一項服務。”即使她是個傭人,也有所為有所不為,她不會讓不相干的人騎到她頭上的。
“造反了,一個卑微的奴才也敢頂嘴。”辛西雅嘴臉變換之快像極職業演員。
“我不受你管,你差使不了我的。”她尊重是客人的辛西雅,至於非分的要求,等她坐上牧場女主人的寶座再說。
看她一臉桀驁不馴,辛西雅想也不想,揮手便要給小皀一巴掌。“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哎唷!”慘叫聲不是出自夏小皀口中,而是惡人的辛西雅。“好疼。”
她滑如凝脂的手腕箝著歐陽越的鐵掌。“你找死!”
辛西雅的喉嚨哽了顆鴨蛋。歐陽越眼底那冰寒如利劍的眼光太駭人。
“歐陽……我們只是開玩笑。”她求饒。歐陽越的手勁之大像燒紅的烙鐵,她相信只要他再多使一分力,她的手腕便要斷了。
“我警告過你不許惹她。”他在她耳邊吹氣,口氣卻是陰涼冷冽的。
她嬌俏的臉和豐潤的唇完全失去血色。“我沒……有……下次不會了。”她如鳥囀的聲音變成了哀鳴。
“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他放開她的手,冷酷的表情令辛西雅不敢再逗留,踉蹌地逃走。
夏小皀看見她臨走前那飽含怨妒的眼光,心中不由一凜。
女人的嫉妒心自古以來厲害過任何兵器,看來她免不了要捲進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件裡了。
“她有沒有傷了你?”歐陽越眉睫的冷漠已經消失無形,鬼斧神工的臉換上細微的柔情。
“沒有。”口是心非!辛西雅怨恨的眸子明明深烙在她腦海。
“你不高興。”
“我的喜樂和你的行事有關嗎?”少假惺惺了,他帶回辛西雅還不就為了給她好看,如今又來貓哭耗子,她不會呆得像春天的毛毛蟲——蠢得上他當。
想激怒她?放馬過來吧!
“沒有就好。”他把一紙沉重的方盒放在她手中。“給你。”
“我不能收你的東西。”想賄賂她?他還真花招百出!
“開啟來看再拒絕也不遲。”他有把握她會收。
拆就拆,她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矯情、小家子氣。
精美的包裝下是雙時下最流行的直排輪鞋,另外護膝、護肘用品一應俱全。
“哇……哇……”
不必言語,連迭的驚歎,歐陽越就知道自己送對禮物了。
“我很早就想要了。”她的眼熠熠生輝。
“喜歡就好。”他喜歡看她開心滿足的模樣,雖然她的伶牙俐齒也不壞,但笑臉仍是最可愛的。
“你不後悔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別哪天兩人又翻臉,把禮物索討回去,多窩囊!
“那是一個製造廠商送的樣品鞋,放在我這裡也是浪費,我看你運動神經還不錯,合用,就拿去。”
既然這樣,嘿,她就不客氣收下來了。
她快樂地穿上輪鞋,馬上繞著寬大的客廳賓士起來。
從那天開始,夏小皀每天都要穿上那雙直排輪鞋溜上一大圈,有時候也充當快遞到山下幫郝媽購物去。
“你這孩子,穿著那麼危險的鞋跑來跑去,要小心吶。”郝媽每次見她一遇到階梯或門檻就飛縱而過,看得她心臟幾乎迸出來。
“郝媽,很好玩那,我借你一隻,你也來溜溜看。”改天她要到練習場大展一下身手,好久沒去玩,腳都發癢了。
“好小姐,你饒了我吧!”郝媽把頭搖得像波海鼓。
夏小皀格格一笑,端著沏好茶的茶壺,姿態優美如臨波天鵝般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