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門口跟人談話的習慣。”
他隨興坐下。“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又回來,表示走投無路了。”
他還真以傷人為樂趣,少說兩句會得內傷啊?
“我可以來幫忙。”
“你不後悔?”他問。
她搖頭。“要怕後悔,我就不來了。”
“我不以為你能在這裡待多久。”
“你少看不起人。”他那看人笑話的戲謔眼光像透明水晶。“天下無難事,只要我有心。”
她是那種一旦下定決心,就算跌得頭破血流也要貫徹始終的人。
“你太不聰明瞭,錯過的愛不值一文錢,又何況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值不值得我心裡有數,不勞你替我煩惱。”她討厭愛挑撥是非的人。
“說得好。”
他那分不清真實虛幻的笑法令夏小皀頭皮發麻。
“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已經迫不及待了?”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河豚,真有趣,“隨便你。”
夏小皀鬆了口氣,和他說話是件累人的事。
她轉身邁步,準備找房間好安頓自己。
“你的行李就那些?”那麼小一個揹包能裝什麼東西。
“夠用了。”她必須沖涼去,要不然她可能會被自己的怒火燒死。
和這男人交鋒她屢屢失算,沒一次佔到便宜,而且全在極可恥的情況下落敗,簡直是背!
既然她不知天高地厚地住進來,歐陽越也不願令她太失望,凌晨四點就把夏小皀從溫暖的被窩給挖起來。
“這幢屋子太久沒人住,傢俱全沾了灰塵,今天你就負責打蠟磨光。”他說得輕鬆之至。
“全部?”當真要操兵也用不著做那麼絕。他壓根兒是故意壓榨她的。
“全部。”
“知道了。”她逆來順受,要為這點小事就投降,將來鐵定過不下去。
當著歐陽越的面她找來一切清潔用品,又換了熱褲,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歐陽越不發一語由另一扇門走掉。
雖然做家務是項好運動,但要一次清理一屋子的傢俱,夏小皀仍有些吃不消。
當她把客廳的傢俱用雞毛撣子拭過又拼命打光後,已經累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了。
歐陽越算準了時間進來,四處打量。“還可以。”
什麼叫“還可以”?她可是費盡九牛二虎的力氣,膝蓋蹲麻了不說,十根手指更是腫得起水泡,他就輕描淡寫的用三個字打發一切?
“你的工作能力看起來還滿強的,不如把窗簾也拆下來洗。”
挺著快直不起的腰,夏小皀認命地準備拆下一整片大窗簾。
“唔……唔……”不知該怪她長得太矮還是絲絨窗簾太厚太重,那麼一轉身,就被困在裡頭出不來了,更難過的是愈捆愈緊,差點要窒息了。
起先歐陽越看不出來出了什麼事,但看她掙扎得厲害才意識到怎麼回事,憋住笑意之餘忍不住替她解危。
從中被解放,夏小皀暈得差點摔筋斗。
“你剛剛的樣子很像熱狗漢堡。”
“你的笑話很惡劣。”
“你應該先去找卡夏爾拿梯子,梯子你搬得動?”他搓著下巴,不由得懷疑。
她學乖了,和他浪費口舌倒不如把事情做得完美無缺讓他無法挑剔來得實在。
那把長梯足足有兩個夏小皀那麼長,使蠻力,她不夠力,所以,她把梯子放倒,拖著進來。
她自認的好辦法,看在歐陽越的眼中卻不是那回事。
客廳的地板是價值不菲的大理石片,被尖銳的金屬一劃過,那些花紋美麗的地磚鐵定報銷。
他告訴自己是為了地磚才去幫她的。
把梯子架好,夏小皀爬上最上層。
歐陽越只覺心口一熱,看她驚險萬狀的拆窗簾,他的心不知為什麼鼓動起來。
一個箭步,將夏小皀抱下來。“看來你無法勝任這工作。”
她做得正順手,到底是誰無法勝任工作?莫名其妙!
看著拆了一半的窗簾布,歐陽越嘆氣。“窗簾不洗了,你進廚房去幫忙。”
“這是你說的。”她可不是做事做到一半就丟棄的半吊子。
“快去,別想混水摸魚。”可惡!他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趕走她嗎?何必替她提心吊膽的,管她跌斷腿或什麼的,那更是解僱她的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