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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沒在門口跟人談話的習慣。”

他隨興坐下。“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又回來,表示走投無路了。”

他還真以傷人為樂趣,少說兩句會得內傷啊?

“我可以來幫忙。”

“你不後悔?”他問。

她搖頭。“要怕後悔,我就不來了。”

“我不以為你能在這裡待多久。”

“你少看不起人。”他那看人笑話的戲謔眼光像透明水晶。“天下無難事,只要我有心。”

她是那種一旦下定決心,就算跌得頭破血流也要貫徹始終的人。

“你太不聰明瞭,錯過的愛不值一文錢,又何況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值不值得我心裡有數,不勞你替我煩惱。”她討厭愛挑撥是非的人。

“說得好。”

他那分不清真實虛幻的笑法令夏小皀頭皮發麻。

“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已經迫不及待了?”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河豚,真有趣,“隨便你。”

夏小皀鬆了口氣,和他說話是件累人的事。

她轉身邁步,準備找房間好安頓自己。

“你的行李就那些?”那麼小一個揹包能裝什麼東西。

“夠用了。”她必須沖涼去,要不然她可能會被自己的怒火燒死。

和這男人交鋒她屢屢失算,沒一次佔到便宜,而且全在極可恥的情況下落敗,簡直是背!

既然她不知天高地厚地住進來,歐陽越也不願令她太失望,凌晨四點就把夏小皀從溫暖的被窩給挖起來。

“這幢屋子太久沒人住,傢俱全沾了灰塵,今天你就負責打蠟磨光。”他說得輕鬆之至。

“全部?”當真要操兵也用不著做那麼絕。他壓根兒是故意壓榨她的。

“全部。”

“知道了。”她逆來順受,要為這點小事就投降,將來鐵定過不下去。

當著歐陽越的面她找來一切清潔用品,又換了熱褲,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歐陽越不發一語由另一扇門走掉。

雖然做家務是項好運動,但要一次清理一屋子的傢俱,夏小皀仍有些吃不消。

當她把客廳的傢俱用雞毛撣子拭過又拼命打光後,已經累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了。

歐陽越算準了時間進來,四處打量。“還可以。”

什麼叫“還可以”?她可是費盡九牛二虎的力氣,膝蓋蹲麻了不說,十根手指更是腫得起水泡,他就輕描淡寫的用三個字打發一切?

“你的工作能力看起來還滿強的,不如把窗簾也拆下來洗。”

挺著快直不起的腰,夏小皀認命地準備拆下一整片大窗簾。

“唔……唔……”不知該怪她長得太矮還是絲絨窗簾太厚太重,那麼一轉身,就被困在裡頭出不來了,更難過的是愈捆愈緊,差點要窒息了。

起先歐陽越看不出來出了什麼事,但看她掙扎得厲害才意識到怎麼回事,憋住笑意之餘忍不住替她解危。

從中被解放,夏小皀暈得差點摔筋斗。

“你剛剛的樣子很像熱狗漢堡。”

“你的笑話很惡劣。”

“你應該先去找卡夏爾拿梯子,梯子你搬得動?”他搓著下巴,不由得懷疑。

她學乖了,和他浪費口舌倒不如把事情做得完美無缺讓他無法挑剔來得實在。

那把長梯足足有兩個夏小皀那麼長,使蠻力,她不夠力,所以,她把梯子放倒,拖著進來。

她自認的好辦法,看在歐陽越的眼中卻不是那回事。

客廳的地板是價值不菲的大理石片,被尖銳的金屬一劃過,那些花紋美麗的地磚鐵定報銷。

他告訴自己是為了地磚才去幫她的。

把梯子架好,夏小皀爬上最上層。

歐陽越只覺心口一熱,看她驚險萬狀的拆窗簾,他的心不知為什麼鼓動起來。

一個箭步,將夏小皀抱下來。“看來你無法勝任這工作。”

她做得正順手,到底是誰無法勝任工作?莫名其妙!

看著拆了一半的窗簾布,歐陽越嘆氣。“窗簾不洗了,你進廚房去幫忙。”

“這是你說的。”她可不是做事做到一半就丟棄的半吊子。

“快去,別想混水摸魚。”可惡!他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趕走她嗎?何必替她提心吊膽的,管她跌斷腿或什麼的,那更是解僱她的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