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如果我能勸住他就好了……”葉涼開痛哭著說道,聲音裡是無盡的自責,張豈思的手有些脫力,但還是把他緊抱在懷裡安撫給他無聲的安慰。
兩人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張豈思牽著他的手溫柔地說道:“我們回家吧。”
葉涼開停住腳步,把手掌輕輕從他溫暖的手心掙脫出來,張豈思心裡漸漸的沉落了下去,抬起淡色的眸子輕聲說道:“你不想跟我回去?”
葉涼開堅定地點點頭,上前抱住張豈思瘦長的身子,在他耳邊輕輕道:“謝謝你,我在要掉下樓時我看清的心中所想了,我想和詩鶯複合,把我的家庭繼續下去。”
張豈思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伸手撫了撫他頭髮,輕輕祝福道:“祝你生活美滿。”葉涼開淚水一下滑了下來,滾燙的淚水砸進了張豈思的脖子裡,更是砸近了他的心裡。
葉涼開緊抱著他,深深道歉說:“豈思,對不起,對不起。”
張豈思斂下睫毛掩飾了眼中悲傷的情緒,嘴裡溫柔地說道:“沒事,我……”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葉涼開,我捨不得你。
張豈思不敢再抱他了,生怕自己會捨不得放手,心裡使勁的逼迫著自己放手,用美好的面孔祝福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張豈思想扯開一個開心的笑容可是卻比哭還難看。
“涼開,我們該走了。”劉詩鶯懷裡抱著孩子站在車子旁邊,看著那邊告別的兩人,美麗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緊張,靜待葉涼開的歸來。
葉涼開回頭看了一眼她們,嘴角展開一絲溫柔的笑容,拍拍張豈思的瘦削卻堅強的肩膀,告別說道:“我該走了。”
張豈思站在原地看著葉涼開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她而去,突然感到這初春的風如此寒冷,凍得人一步也動彈不得。
葉涼開感受到了張豈思投向他悲傷的視線,可是不敢回頭,心中有充斥著千萬句愧疚,最終只能濃縮成一句:對不起。
葉涼開有時感到自己很殘忍,先是承諾了別人,給了別人無盡的希望,可是臨到終點時卻突然反悔了,生生掐斷別人的希望。確定一份美好的感情,背後總會厄斷了無數分還在萌芽的感情,這注定了他這一輩子要揹負這些愧疚。
劉詩鶯抱著孩子迎上幾步,面上柔和的笑著,眼裡終於放鬆一點,葉涼開接過孩子,緊牽著她的手上車了,臨到關車門時,葉涼開看見那個瘦長孤單的身影還站在原地,腦子裡有那麼一刻,想要不顧一切下去緊抱著他的衝動,可是理智告訴自己說道:“你已經做出決定,不要再動搖了。”
張豈思靜靜的看黑色的車子載著他心愛的人開走了,心裡也被帶走一大塊,剩下的一部分像是行屍走肉般的跳動著,他的世界又恢復了灰色單調的色彩。
“小葉,他沒回來嗎?”張啟山看著自己兒子失魂落魄的單獨回來,稀疏平常地問道。
張豈思像是喪失了五感,沒聽張啟山的話似得,死寂地從他身邊走過,把自己關進房間裡很久,很久。
葉涼開拿回屬於自己的手機後,開機後白景晨的電話離開立刻打來了,該來的還是要來,葉涼開按下了接聽鍵,沉靜地說道:“我是葉涼開。”
“涼開,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很久。”白景晨聲音裡掩飾不住悲切和疲啞。
“這幾天我去了朋友那裡,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葉涼開指尖觸控著冰涼的窗框,望著窗外氣息奄奄的夕陽,抱歉地說道。
“涼開,你回來就好,我們現在就去法國結婚。”小白在那頭急切地說道,過了半晌,葉涼開斂下眼簾,輕輕地說道:“我不去了。”
“為什麼?”白景晨情緒激動的大聲道,葉涼開解釋道:“我要和詩鶯複合,繼續我們的婚姻。”剛說完這句話,白景晨立刻癲狂地大聲禁止道:“我不許,我不許,你只能跟我一起。”
葉涼開說了一句:“對不起”,匆匆地結束通話電話,白景晨絕對不如張豈思那麼容易拒絕。
他是一個小孩子,就像家長本來答應給他買東西,走到店口家長忽然說身上沒錢了,然後小孩子突然哭著鬧著,賴在原地喊著:“不要,不要。”不肯離開這個小店,除非家長滿足或補償他最後還要道歉才行。
葉涼開知道白景晨會很生氣,但是他已經顧及不到了,因為前幾天的影片事件,使他的形象嚴重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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