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把我這個妹妹放在眼裡,我的頭面你不問清楚就敢往頭上戴,你是不根本就沒想過要給我?”葉清靈是侯氏唯一的女兒,在葉家一向是蠻橫慣了,什麼好的東西都得先往她面前擺,等她挑剩了才能給剩下的姐妹,因此這套紅寶石頭面可以說已經成了她的汙點。
葉清彤臉色漲得通紅,不禁恨恨地瞪了正在一旁喝茶看熱鬧的葉清溪一眼,這小妮子一定是在故意報復自己!哼,她又怎麼能讓這人得逞呢!
這麼想著,葉清彤一收眼中的憤恨,露出委屈的神色來:“六妹妹真是冤枉我了,我哪裡知道這東西的好壞呢?可能是因為當時姐妹們要一起出門,而九妹妹又恰好才得了母親的賞,這才好心送了我這套頭面。”
說到這裡,葉清彤更是露出愧疚地看要哭出來了:“我根本看不出這東西的好壞,可這畢竟是九妹妹的一片心意,我連自己精心挑選的首飾都沒戴,就戴了這個出門,我哪裡知道這竟然是母親為六妹妹你準備的吶?我要是真知道,是萬萬不敢戴出門的。”
聽了這番話,葉清靈的目光自然移到了葉清溪的身上。
葉清溪微微一笑,挑眉看了葉清彤一眼,想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嗎?那她可要失望了:“五姐姐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假話呢?當時明明是你的婢女去我那裡要東西,說自己那裡沒有首飾可以戴,讓我把母親賞的首飾借給你,我當時才回府沒幾天,根本就不懂這首飾的好壞,還是你的婢女自個兒親自挑選的這套頭面,你怎麼能不承認呢?
“若說那首飾的好壞,我一個自幼長在府外,又在鈺清庵修行三年的人,難道還能比得過跟著母親長大的你嗎?五姐姐啊,說話可要憑良心的,我東西都給你了,你怎麼能反過來咬我一口?”葉清溪哀傷地取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再者,五姐姐還說不知道那東西的好壞,可我分明記得當時五姐姐戴上那頭面的時候,可一直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我們大家也都看到了,五姐姐還想狡辯嗎?”
葉清彤被說得胸口起伏不定,正待開口反駁,卻又聽葉清溪連珠炮似的繼續道:“不過這也是我的錯,是五姐姐把東西借走了之後,我才從繡竹口中聽到,原來那紅寶石頭面竟如此珍貴,想來這府裡也只有六姐姐才配得上它,只是那時候……”葉清溪怯怯地看了葉清靈一眼,滿臉的懊惱和歉疚展露無遺,“我真是不敢去跟五姐姐把東西要回來了,都是我的錯,請六姐姐原諒我這一次……”
“你才回來,自然什麼都不知道,我怪你做什麼?”葉清靈一向是被人捧著的,此時見葉清溪態度如此謙卑,自然也沒有了朝這人發火的道理,於是乎,她那惱恨的目光又轉回了葉清彤的身上。
只是不等她把責怪的話說出來,葉清溪就又低聲道:“也請六姐姐不要怪五姐姐了,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她明知道東西應該是六姐姐的,卻還往自己頭上戴是不對的,但是五姐姐畢竟也是女孩子,想要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更是人之常情,所以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說完這話,葉清溪自己倒是先被雷到了,她果然是現學現賣的好學生,連葉清雪的含沙射影都學會並用上了。
“九妹妹不用幫她說話,她自己做的事,自然要自己承擔後果,況且九妹妹你根本就是被她給騙了,”葉清靈的目光如刀一般劃在葉清彤的身上,銳利無比,“她說她屋裡沒有首飾可戴,她怎麼敢這麼說?!你是不知道母親都賞了她多少好東西,連我都眼紅著呢!”
葉清靈停了一下,委屈地看向侯氏:“娘,您可真是白白疼了她這些年了!”
葉清溪很滿意葉清靈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並且配合地做出詫異中帶著恍然的表情來:“這……難道五姐姐說的不是真的?”
“我當時只是……只是讓屋裡丫鬟去問問九妹妹而已,我根本沒有讓她這麼說啊!”葉清彤氣得都快哭了,心裡對於葉清溪的憎惡也加深了一層。
葉清靈盛氣凌人地繼續譴責:“這麼說來,是你房裡的丫鬟自作主張了?如此看來,五姐姐可真該好好管教一下那些不懂規矩的奴才了!”
“好了,這麼一丁點兒的小事,也值得你們爭來吵去的,”侯氏終於發話了,目光卻好像看透陰謀般的落在葉清溪的身上,帶著厭惡和明顯的輕視,不過幸好她並沒有繼續在這種場合下發作,而是息事寧人地道,“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也累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你們的大姐姐就會過來接你們了。”
“好久沒有去大姐姐那裡了,這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