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前臺小姐八卦，王子川反而疑慮重重，現在香港記者行事作風已經初步具備成為狗仔隊的要求，還沒護士訊息靈通？林氏家族雖然不是香港數一數二豪門，但是林白興生病住院報刊上還追蹤報道了好一陣子，沒理由對紈絝子弟爭家產這種熱門話題不聞不問。

前臺小姐隨口說道：“前幾天一對母女來看林先生，還被林先生的兒子擋在門外，後來那對母女是哭著離開的！”

在前臺小姐異樣目光注視下，王子川、霍鍵寧默契離開一段距離，心中為林白興默哀，人算不如天算，誰想到前臺小姐這麼八卦。

“王總，你看？”

“我仔細想了一遍，八成是林白興下套！”

王子川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理由，當初聽林白興病危，他還真的以為是蝴蝶效應，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一定是霍鍵寧行為被林白興察覺，這才有了病危的把戲。

霍鍵寧試探道：“那我們就此放手？”

“這麼好的機會放棄太可惜了！”王子川緩緩搖頭，分析道：“現在是麗新集團最虛弱的時候，隨著股市復甦，樓市肯定大漲，麗新集團很快能恢復元氣，這段時間是咱們唯一的機會！”

霍鍵寧提醒道：“王總，還是剛才那句話，林先生不分家產，我們成功機會很渺茫，況且林先生好像早有準備，換做其他集團還有成功可能……問題是林先生掌握大部分麗新集團股權！”

王子川笑道：“我們可以學學股壇阻擊手劉鑾熊嘛，就算收購失敗，也能大賺一筆！”

霍鍵寧訝然道：“那我們與林氏成了死敵！”

“當他對大酒店集團下手時，我和林氏已是如此！”

“那好吧，我建議‘動過’婉轉一些。因為林先生掌握絕對優勢。”霍鍵寧想到林白興手中近六成股權，就很頭疼，無論是收購還是阻擊麗新集團。林白興是一道繞不過的坎。

“不過……”

“王總？”霍鍵寧驚異，不明白王子川又有什麼心思。頓時不敢掉以輕心，這位王總專業知識少的可憐，厲害手段卻層出不窮，很適合當一個領導者。

“你說，這是不是林白興的疑兵之計？”

“疑兵之計？可是王總，林先生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他活著麗新集團就有驚無險，他如果真的病危，還會在意這些？”

王子川沉吟道：“這就是東方人與西方人的區別。西方人喜歡在去世前把資產捐出去，東方人希望把自己產業留給後代，好像帝國王朝一般，代代相傳。”

霍鍵寧覺得王子川有點疑神疑鬼，明言道：“生死不是人能決定的，林白興去世，誰也阻擋不了我們！”

王子川笑道：“如果林白興把股份交給一個兒子繼承呢？”

“這？”霍鍵寧臉色微變，自責道：“對不起王總，這是我的失誤，林先生子女太多。長子又不成器，我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王子川吩咐道：“你在外面等著，我親自過去看看。如果真的……只能對不起他了！”

“好的！”

幾個林氏子弟在霍鍵寧腦海中迅速閃動，他覺得還是林建康機會更大一些。

……

“先生，您這是……還要諮詢孫醫師？”前臺小姐見王子川出去一圈又轉了回來，笑吟吟問了一句，她一個人在這裡上班，有時候一天也不見得遇到能聊天的人，才工作兩個星期就受不了，特別想找人打發時間。

王子川笑道：“我想進去探望一下林先生！”

前臺小姐看著兩手空空的王子川，抿嘴笑道：“你好好笑。一會說諮詢病情，一會又要看林先生。你兩手空空，他們會嫌棄你的！”

王子川恍然道：“我說怎麼老覺得不對勁。原來沒帶禮物！”

前臺小姐疑竇道：“你真的認識林先生？”

“我們是老朋友了！”

“我從不信呢，人家是上市集團公司總裁，怎麼會和你做朋友！”

“你看我不像？”

“不像！”

王子川認真道：“好了，我還趕時間，等會出來再和你聊。”

前臺小姐從櫃檯下面拿出一束花朵，放在王子川面前，笑道：“這是我男朋友送的，借給你用用，不過你可要記得還我！”

“玫瑰花？”王子川苦著臉，要他送玫瑰花給林白興，想想都要吐！

前臺小姐眨眼道：“玫瑰花也有別的意思啊，好了！看你那苦瓜臉，我這裡還有幾朵淨化空氣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