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玉杯中琥珀色的酒漿說道:“就如這美酒一樣漂亮。”
耶律極皺眉道:“漢王不信我?”
劉凌輕笑道:“信?你我之間還是沒有必要說信任這兩個字的。太子殿下想讓我信任你,可是太子殿下何嘗會信任我?”
耶律極肅容道:“我若是不信任漢王,又怎麼會在此與漢王商議如此大事?”
劉凌道:“一個落水的人,掙扎求生,看不到一絲光明,在他即將溺水身亡的那一刻,就算是看到一根稻草都會拼命的抓住。”
劉凌看了耶律極一眼道:“如今,太子殿下就是那溺水的人,而在你眼裡,好像也只有我這一根恰好漂過來的稻草了。你若是不抓住,只怕耶律雄機的大軍一到,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個將大遼國臉面都丟光了太子廢掉吧?”
耶律極臉色變了變,長出了一口氣道:“誠如漢王所說,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我已經為太子五年,父皇春秋鼎盛,就算我不出錯,就算我一如既往的優秀,難道父皇就會輕而易舉的將那把椅子交給我?父皇心裡,其實從沒有將我看做繼承人。他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他眷戀那把椅子,我為太子,即便沒有今日之敗父皇也會找個由頭將我廢了。然後立老二為太子,若是父皇的身體一直好下去的話,老二持久也會如我這般遲早被廢掉罷了。老三才不滿一歲,父皇廢了老二之後可以再立老三,等老三成年還要十幾年,這樣父皇就還有十幾年的龍椅好坐。”
耶律極嘆道:“父皇太優秀,太出色,所以註定了我也好,老二也好,都不過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他若是不願意,何須找什麼藉口,誠如漢王所說,以父皇在大遼至高無上神一般的地位,他只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廢去我。”
他真誠的說道:“而且,漢王殿下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如今沒有實力抗衡父皇,不只是現在,就算再過五年,十年,即便我在太子的位子上一直安穩的坐著,我依然沒有對抗父皇的實力。在大遼,他的話如同神靈的旨意一樣,絕對不會有敢反對。”
“大遼是父皇的大遼,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只要父皇還健康,哪怕我是他的兒子,大遼也註定了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