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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幾排盾牌瞄準。四五名士兵奮力的攪動轉盤,然後兩個人抬著一支重弩裝填進去。隨著什長的一聲令下,拉下來盤索之後,巨弩就好像一條從雲端俯衝而下的怒龍一樣狠狠的撞進契丹人的盾陣裡。威力巨大的重弩直接將盾陣撕開了一道口子,木製的包了一層薄薄鐵皮的盾牌根本擋不住重弩的撞擊。瞬間就碎裂開的盾牌後面,持盾計程車兵直接被重弩貫胸而過!

一丈多長的弩箭帶著掛在上面的屍體又撞開了第二排的盾牌,然後將那名契丹盾牌手的一條大腿齊刷刷的切了下來,第三批的盾牌手嚇得大喊了一聲,喊聲還沒停下來那支弩箭撞在地面上翻了一個跟頭,手臂粗的箭桿狠狠的砸在他的額頭上。皮盔被直接砸的癟了下去,同時癟下去的還有他的頭骨。

剎那間,第二支弩箭又咆哮著飛了過來。

整齊的盾陣再次被撕開一條淌血的縫隙,就好像鐵犁一樣硬生生在契丹人群中犁出一道紅色的溝壑。

“再來!還不夠!”

徐宣大聲的喊著,命令不遠處的另外兩架弩車也轉動方向轟擊契丹人的盾陣。徐宣是杭州節度使徐勝的弟弟,但做到鷹揚郎將這個位置上卻不是靠著他哥哥的照顧。兄弟兩個骨子裡都帶著嗜血的野性,在征伐南唐的時候,攻克南昌之戰徐宣就是第一個衝上城牆的。在幾十名南唐士兵的圍困下,靠著一把橫刀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的狠人帶著一身傷痕一刀將南唐守將砍下頭顱,然後仰天咆哮,硬是嚇得其他唐兵不敢上前!

“李連!你他孃的再幹什麼!讓你的人把那些弓箭手給老子轟了!老子的弓箭手傷亡太大,你他孃的就眼睜睜的看著啊!”

徐宣對遠處指揮火藥拋石車的郎將李連大聲喊道。

“放你媽的屁!距離太近,根本就打不著!”

李連抹了一把汗水後大聲的辯駁著。

確實,火藥拋石車在城牆上安置,本來基點就太高了,一百步之外的契丹弓箭手是拋石車的死角,火藥包丟擲去也是落在遠處根本傷不了那些契丹弓箭手。

“媽的!早知道多修幾個馬臉!”

徐宣大聲的罵了一句:“弩車,接著轟!”

戰爭進行了一個時辰之後,契丹人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卻依然沒有一個人爬上城牆。重甲士兵好不容易豎起來的雲梯被城牆上的漢軍用撓鉤推到,掛在雲梯上的契丹武士嗷嗷的叫著摔下去,被沉重的雲梯直接砸成了肉泥。不少士兵衝到了城牆下面,卻找不到上城的辦法。他們擁擠在城牆下面反而成了漢軍的靶子,狼牙拍每一次放下來都會砸死四五個契丹武士。當漢軍將狼牙拍拉起來的時候,往往上面還掛著契丹人血肉模糊的屍體。

“潑油!潑油!”

李連命令拋石車繼續打擊遠處的契丹人,他跑過去大聲命令士兵將燒沸的菜油從城牆上潑下去。滾燙的菜油一鍋一鍋的倒下去,淋在那些契丹人的身上發出嗤嗤的響聲。有人被滾燙的菜油當頭潑下,他打著滾捂著臉哀號著,有士兵去救他想把他拉起來,可是伸手一拉,就從那傷兵的手臂上撕下來一層肉片。

城牆下一片哀鳴,被燙死計程車兵是幸運的。被燙傷計程車兵滿地打滾試圖減輕痛苦,有人捂著臉往回跑,等鬆開手的時候卻發現眼皮粘在手上被帶了下來。

終於,契丹人的盾陣被弩車接二連三的打擊後逐漸崩潰。失去了掩護的契丹弓箭手成了漢軍主要殺傷的物件,重弩,羽箭不要錢一樣潑出去。契丹弓箭手實在扛不住壓力開始後撤,卻被後面的人擋住根本就退不回去。

漢軍的屍體從城牆上翻下來,和契丹人屍體落在一起。血和血逐漸融合,不分敵我。

最後一架攻城塔在被兩門火炮同時命中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隨即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攻城塔上面的契丹士兵恐懼的大喊著死死的抱著木頭卻無法改變被砸死的結局。轟然倒塌的龐然大物將四周的契丹士兵砸死了一片,還有人從高空落下後後背狠狠的砸在半截木頭上,巨大的撞擊力讓二十厘米粗的木頭從胸口直接穿過來,心臟,肺葉,胃還有血糊糊的腸子被直接撞了出去。

耶律德光眼睛赤紅的看著麾下計程車兵一個接著一個戰死在城牆下面,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因為用力,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攻城開始到現在兩個多時辰,至少有六千人戰死。

所有的遠端武器和攻城塔都被漢軍摧毀,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妄送更多的性命罷了。南下的時候,他站在點將臺上大聲對士兵們說的話他自己還記得,將那些年輕計程車兵們士氣鼓舞起來的壯闊話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