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黑衣人臉色蒼白,人已斷氣,只是身子還有一下沒一下挺著。李模樣極醜,兩隻蛤蟆眼外翻,一臉的橫肉,上面還有不少疤痕,看衣服,或許好久沒有洗過,髒得看不出本來的臉色,黑一塊紅一塊,謝文東能辯論得出來,那是乾枯的血跡。
“這他媽是什麼人?”謝文東低聲哮囔道。
靈敏盯著屍體搖了搖頭,猛然,她想起什麼,急道:“不好!東哥,其他人是不是也遇襲了?”
謝文東眼中精光閃爍,正想出去檢視,突然,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謝文東和靈敏的身子同是一震,他向左右瞧了瞧,隨後,將屍體手中抓著的那把大鐵錘拔了出來,拎在掌中,向房門口走去。
到了近前,他低聲問道:“誰?”
“東哥,是我!”外面傳來金眼的聲音。
謝文東鬆了口氣,急忙將房門開啟,只見五行兄弟皆站在房門外。
“東哥,你沒事吧?”見謝文東滿手是血,手裡還抓著一把鐵錘,五行兄弟皆異口同聲問道。
“沒事!”謝文東搖搖頭,身形一側,向房間裡的屍體弩弩嘴。五行兄弟看罷,臉色同是一度,驚訝道:“東哥,原來你也遇襲了?!”
謝文東挑起眉毛,看向他們五人,疑道:“你們也是?”
“是的!”
“進來說!”謝文東將五行兄弟讓進房間內,隨後將房門關嚴,巡視他們一眼,見無人受傷,他鬆口氣,可馬上他的眉頭又皺起,問道:“格桑和天仲呢?”
“格又昏睡,被對方抓走了,天仲現在已經追上去了!”
謝文東疑道:“為什麼不攔住對方?”
金眼苦笑道:“天仲說給格桑一個教訓,順便跟蹤過去,檢視對方的老巢在哪!”
“呵呵!”謝文東笑了,他挽了挽衣袖,蹲下身來,在屍體身上亂摸,同時說道:“看衣著,對方不象是黑社會,這裡十之八九是家黑店,媽的,變態的方,變態的人!”說著話,他從屍體的後腰上摸到一把手槍,拿出來看了看,單夾裡的子彈是滿的,他隨手向金眼扔去,接著,又拎起鐵錘,說道:“我們也去看看,他們究竟把格桑抓到哪了,要幹什麼!”
說完話,他彎下腰身,趴在上,向床鋪底下鑽去。
五行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皆咧嘴笑了,金眼拿槍,緊隨其後,也鑽到床底下。
在窗下的板,有道暗門,暗門和板是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辯論,根本看不出來,謝文東向裡面望望,黑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又探身形在裡面摸了摸,沒有見底,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他深吸口氣,回頭說道:“屍體身上肯定有手電,找出來!”
靈敏應了一聲。果然,在黑衣人的口袋裡有一隻小型的手電筒,她急忙拿出,遞給床下的謝文東。
謝文東將手電開啟,向裡面照了照,下面竟然是一條一米高的隧道,他眯了眯眼睛,翻身跳了進去。
隧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行,謝文東拿著手電前後照了照,然後毛腰向隧道的裡端走去。
隧道內空氣潮溼,腥臭味、黴味混在一起,令人想做嘔。
謝文東的眉頭擰成個疙瘩,暗到一聲見鬼的方!他回頭低聲道:“小心一點!跟上我!”
“是!”靈敏和五行兄弟紛紛答應著。
隧道的岔道很多,顯然是通向不同房間的,謝文東沒有理會,只一個勁的向深處走。
越走,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濃,大約緩慢行進了七、八分鐘,前方被堵死,再無路可走。
謝文東快步衝到近前,定眼一看,原來是扇小鐵門擋住去路,他把手放在上面,頓時,一股寒氣從鐵門傳到他的手掌上,謝文東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從骨子裡感到冰冷。他輕輕推了推,鐵門絲毫未動,謝文東吸氣,加大力氣,猛然又一推,嘭,在輕響聲中,鐵門應聲而打。
他沒有馬上跳出去,而是呆在原,默默先向外觀望,只見鐵門內是一間冷藏庫,不大,空間狹長,破破爛爛,而就在這和不大的冷藏庫裡,懸掛著十餘隻透明的塑膠袋,象是豬肉一般掛在鐵鉤上,可裝在塑膠袋裡面的不是豬肉,而是人。
一具具被扒的精光的屍體,有男有女,其中有許多具屍體已殘破不堪,皮肉已變的森白。
謝文東算是經過世面的人,但是這種景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目瞪口呆從隧道里慢慢走出來,看著懸掛的屍體,心中一陣陣發毛。
靈敏和五行兄弟也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