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細皮門肉風騷極了,況且床上功夫一流,恩客多如過江之鯽,肯定是荷包滿滿地怎會想不開自殺呢?”
“是呀!這個妓女阿菟老子玩過,還真她媽的叫床功夫一流,在下面的浪臀搖得好像在操櫓,真讓在房門外排隊的恩客聽得小和尚抬頭昂然……真夠勁的!”
“哇!真的嗎?可惜死了!要不然光聽你這麼說就教人受不了了……”
二名捕快持著配刀驅離好事的群眾,才讓街道上車馬得以保持順暢,阿花打聽到這些訊息,暗歎好朋友阿菟果然不出所料自殺了,然而展大哥殺人後的去向何處呢?
臥房內,一張豪華大床上。
一名男屍壓在一名妓女的身上,雙雙赤裸死相極為難看。
仵作是一位年約半百的瘦小漢子,拿著一根竹筷從男屍背後心臟處,小心翼翼地探測傷口,為傷口之深感到驚訝萬分。兇案現場並沒有任何東西被移動過,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可見兇手是名頂尖的高手。
殺手唯一留下的證據,就是男屍背上放置的一朵帶梗的石菟花,在這裡顯得異常刺眼。
助手丘猛搔著額頭道:“鐵捕大人,所有門窗都檢查過了,並無被撬開破壞的痕跡,這名狡滑的兇手到底是從哪裡刺殺侯爺府副統領林池的?”
鄭勇單手撫著臉頰低頭沉思,痴瞪著男屍背上那朵雪白的石菟花,好像感觸良多,忽然被助手邱某給叫醒了。
“喔!副統領林池號稱‘靈虎智多星’,居然會被殺手刺殺於下知不覺中,可見殺手並非等閒之輩。”
驗屍完畢的仵作陳活笑罵道:“這有什麼稀奇?男歡女愛正處於高潮……就是天塌下來也會繼續做下去。奇怪的是傷口極深貫穿了二個人……不像是長槍所造成的裂傷,倒好像是一種薄刀的劍……然而……如以拋射而言,劍是下可能拋擲得如此有勁道,連床墊都貫穿了尺許深度。”
鄭勇聞言一愣,從仵作陳活這番推敲中悟出了一些端倪道:“你肯定兇手是用拋擲的兵器殺死這兩個人?”
“絕對沒有錯!”
仵作陳活是府城首屈一指的驗屍高手,所做的結論當然不容懷疑,鄭勇指著放置男屍一旁的配劍道:“副統領臨死前伸出了右臂有欲抓配劍想抵抗的動作,看來確實是死於猝然之間沒錯,然而身體為何被釘死在床上動彈不得?”
話畢,鄭勇眼神往天花板一看,再低著頭望著男屍背部,眼神二兄,彎腰用食指輕摸一下,指頭上便沾了一點灰塵;於是他自信滿滿地冷笑道:“阿猛,兇手是從天花板上覷準時機,突然下手行兇的,你爬上去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邱猛迅速去辦,仵作陳活訝異道:“一個人躲在天花板上等候時機猝然行兇?卻沒被武功高強的死者發覺?這位兇手肯定功夫了得!”
鄭勇眼神露出一抹慘意嘆息道:“陳老,我的拳腳功夫比不上副統領,依此判斷更不可能勝過兇手了,這是一樁
燙手的兇殺案件,只好趕快通知統領‘快槍’田廣森,請其出面緝兇吧!“
仵作陳活從男屍背上取得石菟花好奇問道:“奇怪?兇手殺人為何留下石菟花為記?”
鄭勇接過石菟花痴然輕聲道:“石菟花是本地特產,又叫‘棘菟’,葉尖銳形似麻,是長於石頭縫隙中求生存的小花朵,本地人稱它為可憐的‘妓女之花’。”
仵作驚訝道:“咦?‘百花樓’所有藝妓都是以花為藝名,這個妓女阿菟自殺身亡……可能和這朵小白花有所牽連吧?但絕不可能是殺了這對男女後才自殺的……”
鄭勇拍拍其肩膀,笑說道:“你也太會聯想了!乾脆加入捕快行列吧?”
仵作故作神秘地微笑道:“走吧,到樓下妓女阿菟的房間驗屍,說下定會找到些眉目……也說不定……鄭老弟,你與阿菟曾經有一段露水之情……要破這個案可能比較容易吧?”
鄭勇撫著後腦勺尷尬笑道:“這是十年前的荒唐舊事了……居然拿來消遣我?”
仵作陳活笑得開心邁步前去,鄭勇一臉緬懷往日舊情的神色,轉而顯出欲報此仇的殺機,沒有人看見,
臥房中整理得十分整潔。
妓女阿菟穿著一身潔白的喪服,屍體翹起臀部採跪姿,整個人仆倒地面。
從屍體的頸部向下一見就知,死者用雙掌緊握住匕首自殺刺穿之態,採跪姿的兩隻小腿捆綁得緊合紮實,死相看起來高雅,令人嘖嘖稱奇。
仵作陳活見狀興嘆道:“可憐的女人!這是自殺,一般人臨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