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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那天晚上陳昕兒酩酊大醉撞到我家,可憐是真可憐。你別穿針引線了,讓陳昕兒攤牌吧,激化矛盾對兩人都好。”

曹老師道:“結婚怎麼可以如此兒戲?宏成,是不是你主導的?陳昕兒做不出這麼對抗世俗的事。陳昕兒,你告訴我你委屈的真實原因。”

大家都在心裡說“曹老師英明”,包括簡宏成也立刻回答一聲“是”。田景野對簡宏成道:“你需要道歉,你這事確實做得不對。”

簡宏成輕道:“說什麼都不道歉,讓她攤牌,我就等著她攤牌,給我個了斷。”

田景野脫口而出,“你媽的,你們兩個的口徑又完全一致。”

簡宏成一愣,但立刻看一眼田景野的手機,明白“你們”指的是他和寧宥。他本來一直篤定的臉不禁黯然,扭過頭去看陳昕兒以分神。

陳昕兒好不容易剋制住哽咽,可又扭頭揹著大家鎮定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盯著簡宏成,一字一頓地道:“對,簡宏成,你告訴大家你如何色誘我鬼迷心竅犯下大錯,你又如何拿我當替代品發洩你的……你的……咳!又始亂終棄,一邊找更多替代品,一邊追著寧宥不放。你告訴大家,你說真話,讓大家都看看你是怎樣一個人。”

陳昕兒的話猶如今天飯局的第二顆炸彈,再次把大家炸暈了。大家再度將目光集中到簡宏成臉上,連田景野也驚訝地看向簡宏成,都不敢相信班長簡宏成是如此卑劣無恥的人。可一個可憐的陳昕兒就擺在眼前,陳昕兒多年不明不白的隱匿也夠讓人浮想聯翩,大家想不信都不能。拿簡宏成當兒子看待的曹老師更是呆呆對牢簡宏成,久久無法出聲。

微信另一頭,寧宥試圖退出微信,可皺著眉頭又放下了手。她將自己關在陽臺,一個人抱臂面對滿眼混沌的夜。

第15章 第 15 章

成為全場焦點的簡宏成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田景野的手機,又看向田景野的耳機,甚至兩隻眼睛還能隨著田景野胸口一隻耳塞的晃動而滾動了一會兒,心中試圖將那閒置的耳塞放到自己耳朵裡,可他終究沒動手。

還是田景野在桌下踢了簡宏成一腳,將簡宏成從漫不經心裡揪出來。簡宏成這才很不情願地看向陳昕兒,問:“你說這些,考慮過後果了?”

曹老師忍不住道:“你這話聽著怎麼像威脅?”

簡宏成嘆道:“她當眾把我說得如此荒淫無恥,應該是做好跟我這種惡棍決絕的準備了吧。可我看她連兒子那邊都沒安頓好,二十四小時內都沒聯絡一下兒子。感情上,經濟上,都沒找好著陸點,我看來看去又是她一貫的無理取鬧,鬧完由我收場。我不威脅,只是厭惡,無盡的厭惡。我只想問清楚,陳昕兒,你下定決心了沒有,如果你下定決心,很好,當著老師同學的面,繼續吧。”

但陳昕兒顯然這回不打算退縮,她抹一把眼淚,道:“好了,這回你們都聽見了,每一次,他都用兒子來威脅我,用試圖搶走兒子剝奪我撫養權來壓制我。上一回逼得我在寧宥面前跳樓,他才告訴我兒子在哪。要不然我永遠接不通他的電話,他助理永遠不肯把我的話捎給他,我就再也聯絡不到我的兒子。”

聽到這兒,寧宥按住通話,對田景野道:“陳昕兒說瞎話呢。她倒是從不想想如此騷擾我是否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得出口。”

寧蕙兒這會兒卻拉開陽臺門,焦急地對寧宥道:“寧恕還沒回來呢,怎麼辦,他打算慪氣到什麼時候?”

寧宥道:“你打他電話,叫他回家。天經地義。”

寧蕙兒卻賭氣將門又關上,“不打。再晚我就反鎖家門。”

寧宥只是一笑,都懶得勸說。她還得專心致志聽飯局上的吵鬧。

那邊,簡宏成在眾人極端驚詫的眼光下平靜地辯解,似乎說的是與他不相干的事,“好,只要你說出哪件事是我對不起你,而不是情緒化地泛泛地罵我荒淫無恥,我就不會落到百口莫辯的地步。你說的跳樓威脅寧宥那次,一共有四個知情人:你、我、田景野、和寧宥。起因是你得知寧宥家先生出事,又正好我參加田景野店子開業典禮時遇見寧宥,並將急於回家善後的寧宥送回上海,你疑神疑鬼了,認為我將有機可趁插足寧宥婚姻,你急得將小地瓜扔給一個從無育兒經驗又需要上課的女留學生小黃,從加拿大趕回中國找已經焦頭爛額的寧宥無理取鬧。我得知後只能麻煩在加拿大的朋友接手小地瓜,在此期間小地瓜照舊上學。而你卻認定我這麼做是從你手中搶走小地瓜,你不是打電話問我或者留言給助理,而是跑到寧宥家鬧跳樓,意圖以此逼我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