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成通完電話後,雕塑似的站著不動,心知有大事。他掏出錢包數一千給簡宏成的司機,讓司機就近去住下。等他處理走司機,回頭見簡宏成依然維持那姿勢不動。他便推門下車,衝簡宏成走去。
“又想到什麼了?”
簡宏成依然沒動彈,但眼珠子轉了個向,看向田景野,“事情可能比我以為的複雜。”
“真是阿才哥與張立新聯手?看著不像啊。對阿才哥這個人的性格,我大致還是清楚的,你告訴我情況,我替你分析。”
簡宏成卻是猶豫了會兒,頗為沉重地搖頭,“讓我再想想該不該說。我不怕事,但怕傷到一個人。”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厭了,說話吞一半吐一半的?”但田景野湊近了看清楚簡宏成的臉色,發現不僅是嚴肅,卻更有不知所措,很不像簡宏成一貫的表現,“到底怎麼回事?別傻站著,去我家慢慢說。我把你司機打發走了。”
簡宏成皺著眉頭坐進車裡,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看著田景野操作不熟悉的車子,卻沒出聲提示。田景野哭笑不得,道:“你會開就提示一聲,不會開就別盯著我,我又不是美女。”
可簡宏成開口倒是開口了,問的卻是大出田景野意料的問題。“寧宥的弟弟寧恕會不會是阿才哥在這件事上面的幕僚?”
“呃,他們認識?他們倒是在我店裡見過一面,那時還不認識。阿才哥想認識寧恕,被我隔離。你怎麼會想到寧恕?”
“看起來你的隔離不成功。很巧,今晚,不對,應該是昨晚了,昨晚,我一個朋友正好看到寧恕與阿才哥吃飯,而且是單獨吃。可見不是泛泛的關係。”
“阿才哥做土石方生意,寧恕是房地產公司總經理,兩個人有接觸不是意外。只是……”田景野乾脆將車子熄火,依然停在停車場上不動,他靠著椅背仰天想了會兒,“按常理,他們即使是工作接觸,也應該叫上我,起碼第一次應酬的時候不應該越過我這個共同朋友。現在果然是不合常理,他們已經似乎有不錯私交,卻完全揹著我。這確實是疑點。可至於你說寧恕可能是幕僚,我不大相信。寧恕有這麼深仇大恨的動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