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忽然抓住昭武的手低聲說道:“二公子,屬下正有此話要說——我們這次遭劫,絕不是什麼巧合,看來更像是被奸人暗算,故而才損失得如此慘重。”
昭武疑狐不解地問道:“你是說白公公有意做扣,陷害我們?”
呂良神情嚴肅地說道:“現在還不能胡亂猜疑,但有一點可以斷定,那個引路的老鄉一定是這幫劫匪設下的奸細,他是故意將我們引到這條偏僻的山路上來的。”
昭武聽了詫異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麼巧吧!這引路之人可是習大哥尋來的,難道是鬼使神差,這麼個奸細偏偏被習大哥給撞上了?”
這時,呂良猛然雙腿向前一弓,他跪在地上激動地說道:“二公子,屬下說的這句話若是不應驗,將來願拿人頭來見!”
昭武見呂良跪在了地上,情緒又十分的激動,他忙也向前一跪,將呂良扶回到石座上說道:“四哥忠肝義膽,我昭武誓死不疑!四哥有何話只管講來,何用拿性命作保?”
呂良坐回到石凳上,他咬著牙關,言語堅定地說道:“屬下早看出這個習人壽不是個仁義之輩,我們從始至終都是在他的擺佈之中,那個出來引路的奸細,其實只不過是個做戲的傀儡。”
昭武不以為然,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四哥偏見了!習大哥是有些劣跡,可他這也是出身貧寒在所難免的。不過,我對他恩望頗深,且又尊其為長,他該不會背信棄義的吧!”
呂良鄭重地說道:“難道公子沒看出來?這個引路的漢子與習人壽原本就是老相識,你看他們倆同騎一馬的樣子,簡直就是前胸貼後背,這哪裡是生人能做得來的?”
昭武聽了呂良此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正想要插話,就見呂良衝昭武擺了擺手,同時加快了語氣繼續說道:“還有,這一路上我是鏢頭,也是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我時常看見他們兩個偶爾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只怪屬下頭腦笨拙,沒能提早識破他們的伎倆。”
昭武聽到這他一拍腦門說道:“如此說來就愈發的是了,我就一直在納悶,怎麼我們到了雲南地界,碰到的都是中原口音的人?我還隱約聽見有人說什麼幫主有令什麼的,看來這夥人不像是一般的草寇,倒像是中原某個幫會派過來的殺手。”
呂良用讚許的目光看了一眼昭武說道:“現在說什麼也還都只是推測,一定要等到查明實據才能夠下結論。”
昭武聽了追問道:“以四哥之見,我們下步將作何打算?”
呂良雙眸放射出炯炯的光,他凝視著昭武說道:“屬下打算先潛回中原暗訪一番,先看看鏢局的府中有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再找人打探一下尖刀幫的所在。屬下冥冥之中總覺得,這幫劫匪當中,必定有尖刀幫的人。”
昭武急忙拉住呂良說道:“四哥當謹慎為重,此次我們兄弟一行,如今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個,現在出山的路兇險未除,且你一人回去我也放心不下,不如你我在此先安歇一宿,待明日一早弟隨你一同上路。”
呂良連連擺手說道:“公子萬萬使不得!此次禍出不小,一切事情皆擔在公子一人身上,若公子再有個三長兩短,那這件事情可能就成了無頭之案。屬下爛命一條,此去若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屬下萬死也值!”
昭武一聽呂良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一時之間難以應對,只得再次勸道:“四哥還是聽本公子的話,明日一早再走不遲!”
呂良聞聽昭武亮出了“公子”二字,知道昭武向來也是說一不二的人。話到了這份上,他也只得退一步,滿口答應下來。
話說第二天一早,昭武將身上所有的銀子皆倒在地上說道:“這裡有足足五十兩銀子,四哥務必帶上,出山之後,先買套衣帽喬裝一下,這樣路上會更安全些。”
呂良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這些銀子說道:“我只一人用不了這麼些銀子,再說公子在此棲身已是委屈了自己,若沒了銀兩,公子如何生存?”
昭武笑了笑一指洞外的馬匹說道:“我馬的鞍恚е�猩杏形迨�揭�櫻�皇欠斕黴�諮廈芰誦���闋吆螅�易勻〕隼幢閌牽 �
呂良信以為真,因為要急著趕路,也沒多想,他走上前將所有的銀子竭盡納入懷中,這才告別了公子昭武,獨自牽馬而去……
各位:呂良這一走不要緊,這才引出了一段“英雄落難,碧月莊前獻花結良緣”的故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一百九十三回
碧月莊昭武贈花受濟寒石洞呂良捨身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