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廖人傑虛扶一下，正欲離開。

卻被張小云扯住了衣服，她瞪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廖人傑。

“公子，想來經過這事我也無法在這賣唱為生，小女子沒有別的本事只有這嗓子還算可以，小女子願以這嗓音為價，只求公子能夠於收留我！”

廖人傑本不願意，但轉念一想，把這這般弱女子留在這裡，無外乎把羔羊扔在狼堆之中。

“罷了，罷了，你便跟著我吧！”

廖人傑自然不會把張小云帶回家中，他心中愛著的是陸瑜，便是家中的那幾個通房丫頭，自他完婚之後也是從沒碰過。

廖人傑讓自家小廝找了個房子，把張小云安置其中，閒著無事便去聽上一會。

這一來而去，便熟絡了起來。

這一夜，渾身酒氣的廖人傑走入院中，張小云連忙把他扶進屋內。

“瑜兒，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不敢反抗我的父親，只能委屈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

他哭的極為傷心，只是抱錯了人。

張小云費力的把他安置在床上。

見他酒氣熏天，又打來熱水幫他擦擦了手，與臉，隨後又給他蓋上了被子。

她看著那張俊逸的臉，轉著頭四下看了看，然後飛快的在廖人傑的額頭上啄了一下。

如同偷腥成功的小貓咪一樣，捂著嘴輕笑著跑了出來。

一個轉身，一個女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動情了？”

張小云一愣，隨後擺著手道：“沒有，我怎麼會動情呢？”

“你在撒謊？”

“我沒有！”張小云矢口否認。

隨後又有些惱羞成怒，“你不相信我嗎？我怎麼可能誤了你的計劃！”

那女人審視的看著張小云，彷彿一眼便能把張小云看透一般。

“我只是來看看你，你別多想，我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你的母親，廖人傑確實是個好人，無論何種意義上。”

“但，你和他註定不會有結果！”

張小云面色一變，“為什麼？我和他……”

對面女人戲謔的目光，讓張小云把嘴一閉，她知道她說漏嘴了。

說漏嘴便說漏嘴了，張小云如同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般，“對，我是動情，我是喜歡他。”

“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影響任務的！”

那女人揉了揉張小云的頭髮，“我並不是很看重這些，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有沒有你其實都一樣，命運本來就已經註定。”

張小云臉色一白，“那為什麼，您還要我去接近廖人傑？”

“很簡單，我需要把一切變數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她笑道。

“所以，我不會阻止你喜歡廖人傑，也不會阻止你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會由衷的祝福你！”

“哪有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

“只是……”

她拍了拍張小云的腦袋，“你卻並不是真正的張小云。”

張小云梗著腦袋，倔強的說著，“我就是張小云。”

“無論你怎麼否認也沒有，張小云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死的，而你也快要油盡燈枯了！”

這句話彷彿是利劍一樣，瞬間破防了張小云。

“我為什麼會殺死張小云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她哭了，眼淚溢位眼眶。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安排我接近他！”

“如果不接近他，即便是死亡我也無所謂！”

“但現在！”

“我不想死！”

張小云抓著女人的手臂，不斷的搖晃著。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愛情！”

“哪怕它只是單戀，哪怕我只能坐在那裡，彈著琵琶，看著他沉浸在我的歌聲裡。”

“只要這樣就行了，只要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想死啊！媽媽！”

“我不想死啊！媽媽！”

她淚眼婆娑的抱著被她稱為媽媽的女人。

“媽媽，刪掉我的記憶吧！我不想再這麼痛苦下去了。”

“她好痛啊，好痛啊，你聽到了嗎？我的心在哀嚎！”

女人拍著她的背脊，輕聲安慰。

“你不應該心痛，而應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