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見李雲東臉色越發的難看,便皺眉道:“李真人,莫非你還想跟我搶這內丹不成?要不這樣,這蛇的血肉和蛇皮蛇麟都歸你,內丹卻得歸我,怎麼樣?”
李雲東見他討價還價如同買賣小菜,心中怒不可遏,他怒道:“虧你還是一派掌門人,怎麼如此厚顏無恥,陰險惡毒,殺人不眨眼!你不怕殺了這些人引來天劫麼?”
鄭元不耐煩的說道:“李真人,我敬你三分才喊你一聲真人,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論年紀,我比你爺爺都大幾分,輪不到你對我說教!我又不是法器法術殺人,如何會引來天劫?”
李雲東怒道:“混賬,你真是喪盡天良,虧你白活了這麼多歲!”
鄭元目光往他們幾人一掃,冷笑道:“怎麼,你就是好人了?還有你,紫苑真人,你怎麼和這個狐禪門的掌門人混在一起了?哼哼,當初鄒萍說你與李雲東有勾結,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竟然是真的!這要是傳出去,只怕不太好聽吧!嘿,李真人,你看看你自己,與狐狸精勾結為伴,與妖為伍,居然也好意思說我!嘿,我看你才是厚顏無恥之極!”
李雲東氣得額頭青筋亂跳,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在身後打了個手勢,緩緩的調動著真元,準備對鄭元發起攻擊。
紫苑等人見了李雲東這個手勢也不動聲色的從另外三個方向將鄭元和丁楠團團圍住。
李雲東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丁楠,說道:“丁楠,沒想到你竟跟這種人混在了一起!我勸你還是趕緊過來,回頭是岸,以免越陷越深!”
李雲東這一句話說得鄭元心中一緊,他眯著眼睛看向丁楠,心中暗道:萍兒已經換了肉身,李雲東怎麼和她認識?眼前的情景只怕難以善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也就算了,我打不過還可以跑,可身邊帶著萍兒,這要怎麼逃?看來只好忍痛割愛,將萍兒扔下了!
鄭元看著丁楠,只要丁楠有一絲想要逃離的意思,他便自己先一掌打死她,然後自己再逃走。
丁楠跟在周秦身邊日子頗長,經常和官場商場的權貴富豪往來逢迎,察言觀色的功夫何等厲害,她眼中餘光一掃,便看見鄭元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手指捏緊又放鬆,那神情當真是殺機四伏。
丁楠心中一凜,思如電轉,立刻便做出了決定,她不動聲色的向鄭元靠近了幾分,低聲說道:“師父,你以我為人質要挾李雲東,他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鄭元心中一動,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丁楠心中百感交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因為我這個肉身的主人和他是同學關係。”
鄭元聽了大喜,立刻五指如鉤掐住了丁楠的咽喉,大聲道:“李雲東,你可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掐死你這個同學!”
李雲東沒想到鄭元竟然以丁楠來要挾自己,他又驚又怒:“鄭元,你竟然連自己的徒弟也不放過嗎?”
鄭元哈哈大笑:“寧願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小娃娃,你沒讀過書嗎?”
李雲東惡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看你是書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阮紅菱在鄭元身後大聲怒道:“李雲東,跟這個混蛋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我不相信他敢殺自己的徒弟!”
李雲東卻見鄭元眼睛裡面殺氣騰騰,五指如鉤,只要一用力丁楠的喉嚨就會被抓斷,尤其是剛才他見鄭元之前看似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和藹模樣,可轉臉便連殺幾人,眼皮都不眨一下,顯然是心狠手辣,天性涼薄之輩,如果把他逼得急了,肯定會殺了丁楠,然後自己逃走。
李雲東恨恨的瞪著鄭元,咬牙切齒的說道:“好,鄭元,算你狠!不過我告訴你,你這一招只能用一次,下一次,我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完,他一聲大吼衝著丁楠喝道:“丁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聽見了沒有!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下次再看見你跟他混在一起,我可是翻臉不認人了!”
李雲東這一聲大吼當真如同萬千洪鐘大呂震動齊鳴,把丁楠震得眼前金星亂跳,胸口氣血翻滾。
鄭元冷笑了一聲,一卷袖子,身形迅速化作一道黑煙,卷著丁楠飛到了空中,可他人飛大半空中,卻又貪婪眷戀著這條金蛇的屍身,一時不肯離去。
紫苑冷冷一喝:“鄭元,你還不走,莫非想我們反悔不成!”
鄭元這才心中一震,發出一聲憤怒不甘的長嘯,不再多看這條金蛇屍身一眼,遠遁而去。
他帶著丁楠飛回到五華山的洞府中後,由一陣黑煙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