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再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文世昌擺明了就是在找茬。可是當初畢竟是蕭兒殺死了清許,文世昌心中有些怨氣也是正常的。
“沒錯,我是方子澄的妻子,司馬轔蕭。”轔蕭自告奮勇的回答。
“搶了別人的丈夫,還要講得這麼大聲,果然不知羞恥。”
“文市長,請您說清楚,是誰不知羞恥。”
“說的就是你,難道不是麼?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在嫁給方子澄之前,天天呆在凌衛風的青幫總舵裡,誰知道,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方子澄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抓破手心。可是今天畢竟是市長的就職典禮,彼此撕破臉皮,恐怕也是不好。
轔蕭在等,等方子澄為她說句公道話。作為丈夫,他該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什麼性格的人,遇到這種事更應該挺身而出,義務反顧的擋在她的的身前。
可是,轔蕭沒有等到,等來的卻是方子澄一再的隱忍和退讓。
對於文世昌這種無恥之徒,退讓只能讓他變本加厲,反擊才能站得上風。可是方子澄,你為什麼要讓他這樣為所欲為的侮辱我。
“方子澄,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麼?”轔蕭陰沉著臉色問。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這裡不方便。”
“請問,這裡有什麼不方便?”
“你真的想要我當眾問出來麼?”
“我司馬轔蕭問心無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當眾回答你。”
“好一個問心無愧!”文世昌拍著手道,奸詐的笑容掛在臉上,深不可測。年輕人畢竟太年輕,他不過是用了一招小小的反間計,結果他們就乖乖的上鉤了。
“司馬小姐,你與凌衛風沒有私情麼?”
“文市長,今天可是你的就職典禮,我想您也不想血濺禮堂吧?”不知何時,凌衛風從裡面走出來,一把飛刀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逼在了文世昌的腰際。
“凌衛風,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這是光天化日。可你別忘了,我本身就是個亡命徒,殺人如麻,難道還會在乎是白天還是黑夜麼?”
“凌衛風,這是我與文市長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方子澄道。
“你以為我想插手麼?要不是他侮辱的是蕭兒,我才懶得管。”
“你要搞清楚,轔蕭是我的妻子,要管也是我來管。”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啊?難道你就是這樣任人侮辱自己的妻子的麼?這就是你答應過我的,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我不像你這樣衝動,我是為了顧全大局。”方子澄氣的臉色發白,凌衛風為什麼你陰魂不散而又無孔不入的出現在他與蕭兒的生活裡。
“對我倒是來了能耐了,怎麼不見你剛才這麼護著蕭兒。我這個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大局,我只知道,對於我愛的人,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凌衛風,有種你現在就一刀殺了我,我也好去和我那苦命的女兒相聚。”文世昌假惺惺道。
“又拿你的女兒出來做擋箭牌,你不覺得羞恥麼?當初可是你利用自己女兒的美貌,勾引的日本領事,又設計陷害我們司馬家和凌衛風,我們司馬家的那批軍火和軍糧,你這胃口裝得下麼?”
“司馬轔蕭,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文世昌一臉無辜的道。顯然是要來個死不認賬。畢竟他算準了轔蕭和凌衛風手中都沒有證據。
“衛風,放了他。”
“蕭兒!”
“我說放了他!”
天下除了轔蕭,沒有人可以動搖凌衛風,只要她說的,他都會去做。
“方子澄,我們進去吧。”
方子澄下意識去挽轔蕭的手臂,卻被轔蕭擋了回來。
整個就只典禮,在一片溢美之詞中結束。轔蕭除了覺得反胃,便只剩下心灰意冷。方子澄的無動於衷也讓她剛剛建立起來的一絲信任蕩然無存。
他對她,終究還是心懷芥蒂的。也許平時看不出來,可是一旦涉及到文清許,他就會丟掉所有的智商,任人擺佈。
或許,在他的心中文清許永遠無法代替,正如在她心中凌衛風也是獨一無二一樣。儘管,他們都在努力,努力與過去劃清界限,努力擁抱未來,努力讓過往成為過往,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過不去。
“蕭兒,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只是想……”
“你沒什麼不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