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煮飯?”柳琴揉揉眼睛:“可真是標準人妻了,好吧,我勉為其難來試試毒。”
“什麼七?我叫的外賣,你吃中菜吧?”
“哪一家?”
“朱記。”
“過關。”
……
“好啦,不跟你玩了,我可不想我這棟破屋還要思考用什麼茶招待閻羅王。”柳琴吃飽喝足,精力恢復了才啟動正常社交人的模式:“你要的東西我早寫好了,你要印成模子是吧,哪。”
柳琴從書房的抽屜拿出一張帖子,和一個小瓷甕,瓷甕上面刻印了帖子上的手寫篆字,字跡奔放大器不說,瓷漆也是均勻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
“謝謝。”餘時中揚起笑容,愛惜得捧在手心左瞧右看:“這是什麼字?”
“喔,秘密。”柳琴打了個哈欠:“下次你要來當我的奴婢可以,但不準帶其他人進來,答應我了?”
餘時中不明所以:“當然。”
他要走之前,柳老師難得好心情挪動尊腿送他到門邊,臨別前嗤笑了一句:“聽說你會做奶油蛋糕?下次做一個給我吃。”
總之餘時中用了好幾天勞力終於換到了柳老師的曠世名作,一張大師真跡。
根據這幾天的相處,柳老師其實並不像外界傳聞得古怪孤僻,其實脾氣挺好相處的,人又漂亮,只是在家裡比較呃……宅了一點,但她的藝術天分真的是歎為觀止。
餘時中掂了掂手上的瓷甕,立刻到花店讓人種了一顆小松柏進去,稍微整理一下就是一盆漂亮的盆栽,他滿意得在小松上綁了一個蝴蝶緞帶,並請人打了包裝。
他早就算好了時間,在前一天拿到瓷甕後就立刻送去花店,也不拿回家裡(後果可想而知)。隔天去花店(走路去的)拿到包裝好的盆栽後,就立刻打車(不管,就給保鑣在後面追)衝到市中心的一處高階住宅區。
他跟警衛打了聲招呼,好在還是同一個警衛,雖然對方有些詫異,但隨後而到的李翼跟他說了幾句話後就爽快得放了他們進去。
“我就是送個禮物。”餘時中邊走邊道。
“我明白。”李翼沉穩得表示。
餘時中揣著心跳一路得走到一棟大廈裡,他來回徘徊了幾圈,居然有點緊張,終於鼓起勇氣在大廳按了門鈴,等了半天,又按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應門,餘時中只好折回去警衛室,問他大樓頂樓的住戶去哪裡了。
“高先生嗎?他出國旅行去了,好像是荷蘭還是義大利,反正歐洲不知道哪個國家。他家裡不是還住著一個親戚什麼的,搞音樂的,長得很體面的一個年輕人,他們一起去的,所以現在家裡應該是沒人。”
餘時中失望之餘,只好把禮物盒交給警衛,雖然還是在生日當天交到大哥手上是最好,但……總之希望大哥會喜歡柳老師的親筆帖子。
他要離開前,遇到一個同樣是來寄放東西的人,餘時中也不知道他們視線有沒有對上,匆匆忙忙就要離開,他才走到警衛亭外的大理石磚地,就被攔了下來。
對方很有禮貌,餘時中回過頭,秉持基本的禮貌問道:“有什麼事嗎?”
“餘先生,夫人一直很希望能請你坐下來聊聊天,不知道待會方不方便?”
“不方便。”餘時中說完掉頭就走,反正李翼就在前面,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那人在後方鍥而不捨,但追得也不是很急,像是料定他聽到內容肯定會停下來:“跟先生有關的,夫人說你一定會想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請到你。”
餘時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腳步,他回過頭冷淡道:“我一句話,大哥說什麼我永遠支援他,就這樣。”
聞言,那人不再糾纏他,因為餘時中即使沒人阻攔,還是被背後一道尖銳卻冷靜沉著的女音不費吹灰之力就給絆住了腳。
“高秀明要結婚了,你不關心他娶的是誰嗎?”
☆、一零九(下)
餘時中知道這個女人很討厭他。
高秀明對他的好,讓他幾乎以為他能夠跟高秀明一起對這個女人喊同樣的稱呼,但打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錯了,大錯特錯。
“別客氣,儘管點你喜歡的。”向櫻優雅得伸出保持得宜的素手,服務生立刻端著點單簿走過來。
“你要什麼?”她用標準的法文唸完選單上繁複的字型,揚起眉毛又問了對座的青年一次。
餘時中搖搖頭,道:“水就好了。”待服務生一走,他立刻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