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抽動了一下,笑著將自己手中玉器和瓷瓶放在茶几上,又示意毛家老二將幾根金條和兩瓶紅酒也交出來。“東哥,都在這呢,我們尋思著放著也是浪費,再說有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搶他們是替天行道!”
好一個替天行道!竟然從這樣汙穢的嘴裡說出!大東強壓著怒火,手中的軍刺輕輕的撥弄火苗,讓爐火更加旺盛起來。
毛家老大看大東不說話,於是笑著說道:“東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那這些東西就都送給你吧。”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兩個兄弟紛紛皺起了眉頭。
大東不緊不慢的說道:“東西你們肯定是帶不走的,就算要拿,也是分給所有的弟兄,而不是我一人獨得。”
毛家老大的臉上有些尷尬,“是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正說著,一個劫匪興沖沖的從餐廳的方向衝了出來,張口就喊道:“老大,老大,看我又找到個人質!”女傭吳嬸雙手拷在一起,被劫匪拉近了客廳。
毛家老大急忙使了個眼色,劫匪這才看到大東正坐在沙發裡。“東、東哥!”
很明顯,剛才那聲“老大”正是稱呼毛家老大的。看來情勢比大東估計的還有嚴重一些。
毛家老三雙手抱臂,冷嘲熱諷的說道:“把你搶來的這個老女人交給東哥吧,東哥照單全收。”
吳嬸性格何其剛烈,狠狠的照著劫匪淬了一口,“小兔崽子們,等我男人找到你們,非把你們抽筋扒皮不可!”
“老不死的,你男人起碼也得六十歲吧,割下頭來給我當球踢我都嫌軟!”劫匪大為惱怒,抬手要打。
“住手!”大東的一聲威嚴的暴喝如同驚雷一般,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吳嬸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放了她。”大東平靜的說道。
劫匪張了張嘴,又看了看毛家老大。毛家老大微微點了點頭。
劫匪一臉恨意的替吳嬸解開手銬,邊解邊小聲的威脅說:“死老太婆,別高興的太早,咱們走著瞧!”
吳嬸的手一解放,直接一個個大耳刮子甩到劫匪的臉上。“小兔崽子!你們老大在這裡,還輪不到你撒野!”
劫匪被打懵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人質。“東哥,這老傢伙打我!”
“你別惹她就好了。”大東一臉平靜的說道。
吳嬸反手又是一個耳刮子,“小兔崽子,還不滾!?”
劫匪捂著臉,眼裡含著委屈的淚水奪門而出。
大東禮貌的說道:“對不起,讓您受驚了,請坐吧。”
“坐個屁!”吳嬸氣呼呼的說道:“我才不跟你們這群不學好的小兔崽子坐一起呢,讓我男人看見了我有嘴都不說清楚了。我得去準備夜宵了。”說著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給誰備夜宵?”毛家老三蠻橫的擋在吳嬸面前,不肯讓路。
“好狗不擋道。”吳嬸說:“而且我的夜宵肯定不是給狗準備的。你們這群兔崽子蹦躂不了多久了,我總不能等到一切都結束後在忙活做飯吧?我可是很優秀的下人,連續二十年的優秀,可不能毀在你們手上,讓開,信不信我大耳刮貼你臉上?”
老三正要發作,大東卻揚了揚手,衝吳嬸客客氣氣的說道:“大姐請留步,我的手下剛剛捉到了一個人質,她自稱是林宛瑜,我想請你辨認一下。”
吳嬸楞了一下,“認就認!”她一反常態的坐了下來。林宛瑜是胡繼瑤小姐的朋友,吳嬸對她的印象也不錯,她已經做好打算,只要見到林宛瑜,就一口否認那不是林宛瑜,這樣能為林宛瑜減輕一些危險。
毛家老大見吳嬸坐了下來,瞅著空隙說道:“東哥有正事,那我們兄弟就先走一步了——”
“別急,”大東冷冷的說道:“一起留下來看看吧。林宛瑜的保鏢殺了你們一個兄弟,又砍掉了另一個兄弟的十根手指,難道你們就不想報仇嗎?”
毛家三兄弟互相對視了一眼,老大說道:“既然東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留下來吧。”
“嗯。”大東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讓他們坐下。
沒過多久,維多利亞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毛家老大仔細觀察了一下,押送人質的劫匪都不是他手下的人,這說明大東命令不動他的人——想到這裡,毛家老大嘴角露出了不易覺察的微笑。
忍耐,再忍耐一段時間,只要人質們將錢全都匯入境外微型賬號,他就可以趁機把大東等人全乾掉了,跟手下獨吞這筆鉅款了……
大東則不動聲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