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知所措,又帶著心安理得的坦然。
他形象良好,一身衣服雖然看不出貴賤來,但是十分有版型,襯得整個人溫文爾雅,格外斯文。
這樣的人,冷不丁說是變態殺人碎屍案件的嫌疑人,若非來帶他的警察中有一位是昨晚的目擊警員,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但是,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令人作嘔的腐爛腫脹、支離破碎的軀體,再對比明大內部論壇的帖子,裡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如此的令人髮指!
試問,若非是親手所做,誰能把過程描述的這麼詳細呢?
想到這樣一個白白淨淨,貧家勵志的優秀學生,背地裡居然是這樣人面獸心的人,他就覺得不寒而慄。
“姓名?”
“凌澤。”
……
“籍貫?”
“南寧省定北市平橋區明山鄉上水村。”
做筆錄的警員就是之前去接他的那個。他之前去學校找校領導做基本調查時,找的是凌澤的導師,那位年過半百被學校返聘回來的教授,十分愛護學生,不管他們怎麼出示可疑證據,這位教授都一力強調:凌澤是個好孩子。雖然出身農村,但卻是他們那山窩窩裡唯一的金鳳凰,十分知恩圖報樂於助人。平時都山裡的親戚來找工作,他都安排的好好的。另外,凌澤本人十分好學又和善,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無論如何,也是這位導師一力主張,要求事情沒有蓋棺定論之前,決不允許自己的學生大庭廣眾之下被帶走,聲譽有損。
為此,他還特意叫凌澤來辦公室,再從辦公室出發去警局,唯恐大庭廣眾之下被帶走,流言有損聲譽。
想到此,警官不由嘆息,老教授是個好老師,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在論壇上已經被轟傳的眾所周知了。而距他們調查的結果來看,凌澤是山窩窩裡唯一的出息人沒錯,可是根本沒有什麼知恩圖報樂於助人,老教授說的幫相親找工作,其實是凌澤的親生父母來看他,被教授看到,而凌澤嫌棄二人太過落魄,所說的謊話。
至於殺人……
“鄭明翠你認識嗎?”警官問道。
按照論壇裡的說法,死者就叫鄭明翠。而他們透過系統,也在這幾年裡發現鄭明翠的租房資訊和工作合同和同事的說法等等。按照材料裡寫的,鄭明翠正是出身在凌澤家鄉,兩人還是同一學校的,不過低了一個年級而已。
另外,技術人員透過資訊恢復,查到了凌澤與鄭明翠的交流資訊,因為才過半年,資料還沒有被銷燬。
資訊中顯示,兩者正是戀愛關係。同時,鄭明翠身兼數職,拼命掙錢,這部分錢,有百分之七十是透過轉賬流入凌澤卡中的,剩下百分之三十,則包含了沒有記錄的現金流向。
凌澤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不認識。”
警官把記錄做好,問道:“可是據我們瞭解,你的高中同學,有好幾位都表示,你們曾經有一份戀情。”
凌澤的臉色蒼白,他沒想到,警察居然連這些資訊都問到了。
其實,這也純屬他自作孽。
一般情況下,不過一二十個小時的時間,警局根本還查不到這裡來。可惜,昨天晚上就有一位張家的領頭人,表示要果斷,迅速,高效率的徹查此事。
他們這些小警員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但是看他們領導接到電話一個勁兒的“放心、好好好”,就知道這是上頭有人盯著了。
因此,這才一夜過去,就把凌澤的老底都翻出來了。
聽到警察問戀情,凌澤臉色更白了,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復又鬆開,勉強笑了笑,回答道:“好像是有一段……不過,那時候不懂事,沒多久就分開了,所以也沒記住。這樣一說,我就有印象了。”
警員看看他,面無表情。
看到凌澤坦蕩蕩的笑容後,又問:“那麼,在你大學期間,數次收到鄭明翠的借記卡上的匯款,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凌澤的臉色青白。
片刻後,他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以為是別人轉錯的錢。”
警官深呼吸一下,瑪德小白臉果然不是好東西!
他沉下心來接著問話:“那麼,和鄭明翠的最後一次見面?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還記得嗎?”
凌澤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說:“可能是三年前?還是畢業那時候?太久了記不清了……”
警官拿出一張照片,背景是一張簡陋的鋼絲床,照片裡,凌澤沉沉入睡,旁邊一個女人的臉貼在他頸側,看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