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過禮。
小小忍不住微微皺眉,那種陌生的感覺又來了。她明明是喜歡衛無憂的,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如此多的姬妾,心裡卻沒有一絲反感?
是太愛,還是不在乎?
一場“家宴”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而此時,一個黑影也如一縷輕煙般落到了乾慶帝身前不遠處,單膝跪了下來。
乾慶帝聽完回報,冷笑道:“如此甚好。命人盯著睿王府,如有可疑之人靠近,只需盯緊了,不要打草驚蛇。朕這次,必定要借靈魅之手,將閿月宮之人,一網打盡!”
對於靈魅所中“宿命”一事,無需自己告知南宮越,便是那個月國公主,也會將訊息傳到南宮越耳朵裡。
以南宮越對靈魅的重視程度……
乾慶帝眼神一厲,心下暗道:“南宮越。朕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看你這次怎麼死!”
他冷哼一聲,問道:“那拂風和大祭司?”
“臣見二人去了靈蛇宮宮主府邸。”
乾慶帝微微眯眼。思慮片刻後說道:“明日派人,給她們送些金銀財帛,就說是朕的旨意:若有何需要,可儘管向朕開口。”
現在不是除去此二人的時機。
等南宮越一死,他再將二人首級送回神女國,如此一來,就算自己他日攻打月國。神女國介於自己為他們除去叛賊的情份,也不好從中插手。
更何況,只要靈魅一直留在睿王府。神女國即便不會出兵幫助玄國,也決不會與玄國為敵。
一座府邸中,拂風看著面前擺放的一抬抬金銀布帛,等宮人全數退出之後。詫異問道:“師父。這陛下,究竟是何意?”
大祭司連衣微微抬眼,冷哼道:“何意?不過是故弄玄虛,藉以掩蓋他的真實目的罷了。這說明,他尚不知我們還有沒有用,在除去南宮越之前,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靈蛇拱手一禮道:“大祭司,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連衣微微嘆息一聲道:“本座觀那乾慶帝。王氣已竭,而那睿王眉目間則一團紫氣。隱有紫氣東來、貴不可言之兆。”
拂風問道:“師父的意思是說,那睿王有可能會取而代之?”
連衣點頭。
拂風與靈蛇互視一眼道:“如果我們將此事告之陛下……”
連衣冷笑道:“天意難違,運道亦不可逆。”
拂風急道:“可那睿王對我們師徒一向不善,若他得了帝位,我們豈非永無翻身之日?”
連衣沉默片刻,道:“為師可行逆天改命之術,將此王運轉至與我們有利之人的身上。”
拂風眸光一閃,問道:“端王?”
連衣點頭道:“正是。端王一向野心勃勃,取乾慶帝而代之的心從未停止過。我們可先助他登上帝位,再借他之力奪回神女國大權。只是,行這逆天改命之術,會損及為師的壽數。”
說罷,連衣微微抬眼看向拂風,只見她眼中只有欣喜,似乎並未覺察這逆天改命之術所帶來的後果。
連衣心下微沉,接著又釋然: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嗎?一個偉大的君王,不該拘泥於兒女情長,現在的拂風,也正是自己辛苦教導的成果。
她轉頭望向靈蛇道:“那洛無涯,可有訊息?”
拂風身體一僵,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耳朵卻悄悄地支了起來。
靈蛇回道:“還未曾找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就在京城。”
連衣似有若無地看了拂風一眼對靈蛇說道:“他或許會去找靈魅,但本座感覺,他這次進京,最大的目的在於報殺妻之仇。這段時日,勿必要加強防衛,小心行事。”
靈蛇臉色一白,恭聲應下。
連衣看著拂風失魂落魄的樣子,恨其不爭道:“拂風,你的武功現在已不下於洛無涯,這幾日要勤加練功,萬萬不可懈怠了。如果洛無涯露面,勿必要將其擊殺,知道嗎?!”
拂風用力咬了咬嘴唇,低聲應道:“是,師父!”
連衣滿意地點頭,閉目不再說話,拂風和靈蛇便悄然退了下去。
回到居室,拂風鬆開緊攥的手,看著掌心殷紅的血珠,慘然一笑:與他生死相博的時刻,終於,要來了嗎?
拂風閉上眼,淚水順著慘白的臉色緩緩滑下。
二十年!
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可待?二十年前的她,正值人生最美的年華,卻在比自己大一歲的親姑母——聖女青鸞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