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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不是先帝親子嗎?”司馬雍無限鄙夷地打斷了廖承淵的話。淡淡說道:“南宮越有靈魅相助。早就在先帝身上做了手腳,攝先帝魂魄為自己所用。不然,先帝明明已經下旨將南宮越移交給玄國,又怎會突然出耳反耳,做出朝令夕改之事?這些,不過是南宮越竊取國器的齷齪手段罷了。”

南宮暘一臉得意之色,走到眾人面前抱拳笑道:“廖大人,諸位大人。久違了。怎麼,今日見到本王。諸位大人可是驚喜過度,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呵呵。”

眾臣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近萬人的宮闕中,竟然一片死寂,甚至連身旁之人輕微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南宮越虛弱無力的聲音突然響起:“南宮暘,你這禍根孽種、枉竊國器的亂臣賊子,當日你與明妃合謀暗害先帝殞命,今日又枉圖顛倒是非,謀逆月國江山,惡行昭彰,其罪當誅!”

南宮暘哈哈大笑,伸手拍拍南宮越的肩頭笑道:“九哥,你說本王是亂臣賊子,那你又是什麼?當日先帝傳位遺昭,是費大人秉承先帝遺願,親筆書寫,經先帝點頭之後蓋上國璽。本王才是月國名正言順的真命天子,而你,混淆黑白顛倒是非,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他笑眯眯地看向費清玄,問道:“費大人,本王所說,可是實情?”

“這……”費清玄面露難色,在他的記憶中,確實是先帝將自己的遺願告之與他,他提筆謄寫,寫好之後又交於先帝看過,在先帝點頭之後親手蓋上的國璽。

後來,明妃以他暗通南宮越為由,對他嚴刑逼供。再後來的事,他就不記得了。

費清玄囁嚅道:“當時,臣的確是按先帝吩咐。可是……”可是,他總感覺當時的情況,哪裡都透著一股子邪性,卻說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不對勁處。

南宮暘得意地聳聳肩,笑眯眯地說道:“你看,九哥,你的肱骨之臣也承認,本王手中那道遺昭,才是真的。怎麼,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罪伏法嗎?”

南宮越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如願以償嗎?你問問這滿朝文武大臣,有哪個願意以你這個身份不明之人為尊?”

南宮暘得意地環視一眼。

司馬雍先行跪了下去:“臣願奉安王殿下為主。臣敢請安王殿下順應天意民心,秉承先帝遺昭,登基為帝。”

接著是戶部尚書李棟。

再接著,近一半的文武大臣跪了下去。

有幾個面露猶疑之人,戰戰兢兢、躍躍欲試,剛待上前,被身邊之人輕扯了衣袖,又站回了原地,只一臉誠惶誠恐之色,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水。

南宮越的目光一一掠過跪伏在地欣喜若狂的大臣,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他抬起頭,問站立原地的大臣道:“你們呢?是擁立朕為帝,還是南宮暘?”

站立的大臣面面相覷,又有幾人猶豫不定地跪了下去,眼神卻不住閃爍著。一臉羞愧,連頭都沒敢抬一下。

現在南宮暘身邊有大軍。

而南宮越卻被南宮暘掌控,看起來似乎受了重傷。隨時都會命喪於此。他的心腹嫡系又被派往了邊關,直至現在也沒有軍隊來救駕。

或許這個登基沒幾個月的皇帝,真得已經大勢已去了。

無論是跪著的、還是站立的,在這一刻,心跳都驀然加速,在接下來的短暫的寂靜裡等待最終結局的到來。

突然,遠遠的響起三聲轟鳴。接著隱隱傳來吶喊廝殺之聲。

南宮越突然嗤的一笑,接著仰天大笑起來,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哪像之前那個垂死之人該有的聲音。

南宮暘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大聲喝道:“殺了他!”

話音未落,已見南宮越身軀一震,身上鐵鏈繩索紛紛崩斷。抽出腰間軟劍旋身而起。眨眼之間已有十餘黑甲士斃命當地。

接著,莫仲霖等人也都紛紛崩斷繩索,劈手奪過身邊之人手中利器,背靠背與南宮越站到一起。

南宮暘臉上不住抽搐著,惡狠狠地一揮手道:“來人,給本王殺了他!”

“慢著!”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過來,久病未現人前的楚懷英一身甲冑,提著長戟一身血跡直奔南宮暘身前說道:“殿下。打進來了!”

南宮暘疑道:“什麼打進來了?”

“是尤亮、柳承安。他們帶著兵,已經攻進了皇宮。向這邊殺過來了。”楚懷英拱手而立,眼睛連瞟也未瞟南宮越一眼。

南宮暘大吃一驚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