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聘書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就算楊滿有了要走的意思,他也可以使出手段來,把他留在身邊。
強迫對方的事情,喬正僧向來都幹得遊刃有餘。唯有這一次,破天荒的,他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了。
這個人的身體,對他來說,難道不是垂手可得?七年前他就可以,如今也是一樣。就算昨晚上楊滿反抗了,也並不是說喬正僧就沒了機會。只是這一次他尤為惱恨,惱恨楊滿對他的抗拒,惱恨到就算上了他也不能平復。
這時候,他難免的想起嵐熙來。因為在床上,嵐熙是有諸多推脫和諸多要求的。但不管他怎麼耍性子,喬正僧總是拿捏得住,哪怕一時半刻吃了虧,馬上就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貝子爺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比楊滿忍著委屈的敷衍,更讓人心滿意足了。
要命的地方就在於,喬正僧看不透楊滿拒絕他的理由。就算這一刻,他情意滿滿的回應自己,但是等到手伸進他衣服裡,隔著一層布摸到圓潤的臀時,喬正僧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緊張了。
為什麼?這個問題無關教養,而是所謂的尊嚴不允許他這麼問。而且喬正僧直覺上認為,就算問了,對方也不會給出答案。
這是在他們的對峙中,層出不窮的謎題裡,並未見的很突出的一個。他們的感情過程,如果本質上就是互相折磨的話,那麼喬正僧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也犯賤到,有點樂在其中了?
喬正僧抽出手來,怕楊滿著涼,又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後親了他一口說,“太陽下山了會很冷,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於是楊滿跟著他站起來,但這次與出來的時候不同,不再是一前一後隔著距離,而是兩個人緊挨著走,遇到狹窄的山路,喬正僧便推楊滿在前,到了寬敞的地方,便馬上上前去牽住了他。
日頭還沒有落下去,但光芒已經有了稀薄的趨勢。風也冷起來,吹到出過汗的身上,楊滿覺得格外的冷。喬正僧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逼他穿上,他不肯,竟然被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個巴掌。
喬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