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全身心地相信了樓柒。
有時候樓柒甚至覺得,這人太狡猾了些,他用他的這種全身心信任霸道地撲倒了她,所以她從來沒辦法決絕走掉。可是,在他身上,她又何嘗不是得到了溫暖,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全身心地信任她,而且這樣不顧一切想霸道地霸佔她的心。
不管怎麼樣,沉煞的這句話樓柒秒懂。
他要演戲,也不算是演戲,因為毒蠱發作的的確確是要受那麼一種極致的痛苦,她又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他那麼強,以前也忍過那麼多次了,再忍忍也沒問題。
他們之間的交流其實只是眨眼之間。
非歡沾了血的手指落了空,竟然迅速地又伸手過來,嘴裡還飛快地說道:“月衛,鷹衛,你們先扶著帝君,小女的血咒能夠制住帝君的蠱毒!”
樓柒一把將神醫拽了過來,點了他的啞穴,將沉煞往他身上一推。點住他的啞穴是怕他等會看到沉煞發毒蠱發作時的痛苦又忍不住叫她去解,既然沉煞說不能暴露她,那就不暴露。
同時,她也伸出手去,緊緊的扣住了非歡的手腕,直視著她,聲音冷凝如同霜雪,“本妃讓你動手了嗎?”
非歡對上她的目光,竟然是帶著譏誚,毫不退縮,“小女的師父說過,小女是天生為帝君而活,小女就是專程為了帝君而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帝君的絕命蠱需要一個陰年陰月陰日的女子才可解,知道怎麼解嗎?”
樓柒唇角勾起一個揶揄的笑意:“怎麼解?”
非歡壓低了聲音,湊近了她,看起來就像是在跟她細聲商量一樣,事實上,月和鷹的角度都看不見她的表情和目光,帶著濃濃諷刺的意味,“男女之間,除了魚水之歡,還有什麼?”
她說這話自然只是為了刺激樓柒,當然是不能被鷹和月聽到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樓柒聽完之後立即哈哈大笑起來,故意提高了聲音,“什麼?你急著與帝君共享魚水之歡?哎,我很懷疑,這麼輕易把魚水之歡四個字說出來,翠花姑娘是不是清純小少女啊?”
轟的一聲,非歡的臉漲紅了。
無恥,無恥!
她只是說給她聽的,根本沒有想過當著這麼多個男人的面說出來啊!
她大怒之下咬牙道:“那你不也說出來了?”
樓柒撲哧一聲樂了,“對啊,你不知道,已婚的女人通常比較放得開。你也已婚?”
非歡的臉如快要滴血。
但是這時沉煞是真的滴血,他在毒蠱發作初期,忍還是忍得了,但是全身的毛孔又開始滲出血珠來了,他的眼睛在漸漸地充血,痛,很痛,雖然能忍,但實在是痛得讓人想要暈過去。
他一邊強撐著,一邊在心裡無奈苦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報復?報復他剛才看那非歡,讓那非歡進了三重殿?
這個女人在這方面心眼比針還小,他怎麼會不知道。
她心眼這麼小,他哪裡還敢讓那非歡解蠱,哪裡還敢。
月和鷹一邊焦急地看著沉煞,一邊卻看著樓柒,但是他們在看到樓柒點了神穴的啞穴時就明白,可能是有什麼不方便說出來的,樓柒沒讓他們出聲,他們這會兒再著急也不敢隨便打擾她。
但是在聽到她們的對話時,他們都快凌亂了。這,這當口,還在聊這個,真的好嗎?
非歡咬了咬牙,豁出去了,“總之,剛才鷹衛大人說了,等帝君找齊了藥引,可以解了劇毒之日,小女便貢獻自己,替帝妃解蠱!”
樓柒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非歡自己知道什麼那是她的事,但是,沉煞中了毒和蠱一事,還有,要找齊了藥引,等著毒解之時才能解蠱這些事,竟然由沉煞自己身邊最信任的屬下說出來,這讓她出離了憤怒。
非歡是誰,他們瞭解了嗎?
非歡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又清楚了嗎?
明明知道她和沉煞都在懷疑她!
“鷹。”樓柒猛地甩開了非歡,力氣之大,讓她控制不住地往後退了幾步,要不是柱子擋住她,非得一屁股摔倒下去。
樓柒冷冷地看著鷹,聲音如冰:“誰給你的資格擅自說出這些的?”
鷹從來沒有看到樓柒對他這樣冷酷過,心裡一跳,下意識地說道:“主子的安危勝過一切!屬下也是等到神醫確定了翠花姑娘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才說的,帝妃,不管如何,主子的性命要緊,是不是?”
“是個屁!”
樓柒暴怒出聲,“本姑娘告訴你們!如果要我當這個帝妃,如果沉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