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什麼,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沉煞身體頓時一僵,而後驀地鬆開她,那張臉黑得跟包公似的。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無言,氣氛陡然間變得有點兒怪異。
陳十三人裝了水回來,正好就看到這麼一幕,三人一下子也僵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啊?陳大哥。
我怎麼知道?
沉煞一眼掃了過來,語氣冷得像冰:“找到水了?”
陳十立即道:“回帝君,找著了,那邊有一口清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黑影閃過,眼前已經沒有了帝君大大的身影。
“姑娘,怎麼了?帝君可是生氣了?”這種話,按照平常,陳十是不會問的,這一般是婁信才會詢問,但是這氣氛和帝君的樣子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樓柒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們休息吧。”
那傢伙也不管自己一身沾滿了血,竟然就這麼摟緊了她,弄得她身上衣服都髒了。既是那邊有口泉,她也去換身衣服,順便把身上這套給洗了,再讓他用內力逼幹。
如今他內力大有長進,不用用豈不是太浪費了。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因為她剛才無心的那一句話,讓沉煞在絕世蠱未解之前嚴以律己,好久時間都沒有碰她。
他倒是不怕自己怎麼了,而是怕會給她帶來什麼傷害。
沉煞在那口泉邊脫了衣服,吸了水將自己衝了個乾乾淨淨,順便滅火。待他將自己的衣服清乾淨內力烘乾,便見換了一身衣清爽的樓柒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套衣服,對他燦爛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嘿嘿,本侍女還打算來幫主子洗衣服呢,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
“嗤,收起你那種狗腿的假笑,本帝君看了煩。”
樓柒聳了聳肩,走到泉邊。
這是一口活泉,泉眼處稍高,有水流下來,流了一段之後積了另一彎小水潭。
她在水潭裡洗乾淨了衣服,擰乾之後遞給沉煞。
“做什麼?”
“麻煩帝君大大,發揮一下烘乾機的作用唄。”樓柒對他眨了眨眼睛。
“小無恥。”沉煞罵雖罵,但還是接過了她的衣服,一抖一展,內力逼了過去,便只見水汽升騰,很快,那衣服就幹了。
樓柒再一次讚歎內力深厚的好處。她倒是也可以烘乾衣服,但是以她的內衣最多就弄個七成幹,沉煞卻能將衣服烘成了十成幹,這就是差距。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該不會是不管她怎麼努力,有多少逆天的運氣機緣,內力一提再提,都無法追上他的腳步吧?
好在與他不是敵人,要不然她非嘔死不可。
將衣服塞進自己的小揹包裡,她想起來一個問題。
“對了,那個張命,你認識嗎?他為什麼說,破域是當年四國君主劃給他父親的封地?”
她擔心的是如果破域這一塊地,當年曾使四國君主有過共同協議,等沉煞真的要建國了,那四國皇室會出什麼么蛾子。沉煞再勇猛,如今破域未曾一統,他手下兵力也不足,真的要與四國正面對上,實力的確是還不夠啊。
卻不料她這話剛一說完,沉煞便冷哼一聲道:“本帝君不管破域之前如何,這麼些年來,破域便一直無主,便是百年前是給了某些人,既然那些人沒有能力在此建國立業成就一方霸主,那這裡便是本帝君的!”
他睨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無謂的擔心。四國這麼些年的安逸,早就已經消磨掉他們的雄心壯志了,何況,四國之間並無堅不可催的聯盟,如今他們是各掃門前雪,就算是看本帝君不順眼,也沒有人會來充當那隻出頭鳥。”
人都是自私的,破域離東清最近,次之是北蒼,但是東清如今帝王纏綿帝榻,太子東時玉正是要防著兄弟翻臉搶奪皇位的時候,哪裡有精力來對付破域?
而北蒼也如此,幾個皇子之間正是波濤暗湧互相角力之際,根本就沒有誰顧得上這邊。要不然,之前東時玉要追殺他的時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再者,為什麼北芙蓉在他這裡丟盡了面子,竟然也沒有大發雷霆,以大國之威強勢站起來與他反抗?
不管是玉太子,還是北芙蓉,他們表面上都還對他禮遇有加,因為他們都知道,他沉煞是個狠辣之人,真把他得罪狠了,萬一他不管不顧,拉了手下十幾萬兵出去,也能給他們帶來可怕的打擊,在這當頭,他們哪敢?
甚至是西疆離王子殿下,也是私下小動作多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