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對這極難應付的局面,見唐冰氣喘吁吁上了峰頂。
李玄見了唐冰,甚是高興,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
丁蒼穹看了看,見唐冰也正向這邊看來,心中一動,轉頭細觀風行雨身側這紅、白臉色的二人,見他們神態倨傲,俱是不可一世的樣子,便緩緩道:“閣下倒是光明磊落,如此說來,也算盜亦有道。好吧,既然你來意明確,又讓我劃出道來,那丁某人也就不客氣了。只是你方四人,我這側只有二人,我們也只能以一敵二了。”
風行雨見丁蒼穹神色狡黠,故意向紅白臉色的兩位聖使強調彼此對局中的不公平,暗暗冷笑。他因知聖主派來的這兩個聖使,驕傲慣了,向來不將別人放在眼裡,也從不肯佔別人任何便宜,所以搶著道:“丁老兒,你該不會是害怕以一敵二了吧?”
唐冰聞言,不待丁蒼穹應答,接過風行雨的話冷冷道:“風老賊,那天在龍虎潭畔,你將本姑娘吊在網中,打算餵魚,當真該千刀萬剮了你。如今你還厚著老臉皮喋喋不休?”
她一語甫畢,淡淡一笑,轉頭又對丁蒼穹說道:“丁老前輩,這人你可莫與本姑娘相爭啊!”李玄見本來精細機靈的唐冰竟主動來蹚渾水,微微一怔,脫口道:“冰兒你不是他的對手,且讓我鬥他。”一直是臉色尷尬,神情驚慌的林東圖聽唐冰如此說,不禁好奇道:“小姑娘,你如此熱心相幫老丁,究竟為了什麼呀哎呀,我聽說丁老大、丁老二昔年曾秘密收養了個孫女,並傳她一身本事,難道會是你?”
唐冰聞言也不答話,微微轉頭對李玄道:“我平生最恨他人反覆無常,無情無義。玄哥哥,風老賊既然歸你,那這個無常小人便由我料理。”說著,對林東圖綻顏一笑道:“聽說你會使神秘莫測的鬼手手法嘻嘻那就讓我試試你是個短命鬼,還是個癆病鬼吧。”白臉中年漢子見李玄與唐冰摻和進來,不耐道:“如此甚好。”指了指丁蒼穹、正君子、李玄以及唐冰,又道:“如今你們四人,我們四人,不偏不倚,恰到好處,最是公平啦來來‘飄然若塵’辛野、辛鈞請教諸位高招。”丁蒼穹見此時唐冰與李玄已經為自己分去兩個勁敵,不禁大喜,待見辛野神色凝重,拉開架勢,便呵呵笑道:“好好好,那就讓丁某來領教領教能破‘龍虎倒旋無極乾坤陣’的辛氏兄弟到底有何本事。”言畢,雙掌一錯,立個古怪姿勢。辛野早已按耐不住,聽到丁蒼穹應聲要戰,右手一晃,袍袖一展,‘嗖’的一聲,一條長約三丈三尺通體雪白的軟索,直擊向丁蒼穹面門。
峰頂白霧隨風旋動,時濃時淡,時明時暗,不但溼氣極重,且常常讓人恍惚不定,有種瞬間天上,忽而人間的錯覺。丁蒼穹見一團白霧突然在眼前攪動,暗叫不妙,聽風聲勁急,直向自己面門而來,急忙斜步移位,正待舉掌迎擊,一陣狂風吹來,這才看清擊向自己的竟是一條通體雪白的軟索。他暗自吃驚,足下發力,一招‘望斷雲門’展開,嚴密守住頭臉、胸口、腹間,同時騰出手來將腰間蛇形鑽天錐拔出,低喝一聲,連變七八招,直往軟索上攪去。原來丁蒼穹手中這蛇形鑽天錐法,便是從置死往生篇第十七頁中獲取的靈感。要知道幾十年來,他兄弟二人已從置死往生篇中悟出了不少修習法門,儘管始終無法融會貫通,他卻在三年前靈感突然爆發,所思所悟再進一步,終於創造出這支獨門古怪兵刃。
蛇形鑽天錐的錐頭是兩個月牙倒刺,展開後,可使鎖、勾、攪、盤、牽、撕六種變化,其間每一種變化均含三十六種殺招,極為厲害。而蛇形的錐身共有九道彎,皆呈鋒銳的三稜形狀,其中錐身上每一道彎可隨勢化成七八種力道,若將這些古怪的力道擰成一股,出手時再與錐頭倒刺結合,不但令招式奇妙無匹,且匪夷所思。
李玄見丁蒼穹與辛野堪堪交手,雙方便全力以赴,似要以平生所學,速速解決眼下局面,不禁細細看去。只見被白霧籠罩的峰頂,時明時暗。辛野站在距離丁蒼穹兩丈之地,單手舞動雪白的軟索,其手法似鬼似魅,每出手一招,不但蘊含著說不盡的詭異氣息,更如地獄鬼手,忽而向東,忽而向西,颯忽在左,颯忽在右,快時如浪裡蛟龍,慢時卻如牯牛,勁力非凡。而丁蒼穹毫不示弱,緊握蛇形鑽天錐,不退反進,招招搶攻,同時捏訣的左手,以奇門掌法、絕戶靈指、散花飛爪、猛虎鐵拳諸般繁複無盡的手法,交替輔助,極盡天下拳、掌、指、爪功夫之所長。
他越看之下,越是佩服二人武功之高,心道:“白臉辛野出手招式顯然是鬼手手法的另一境界。先前聽他稱呼袁文門為袁師兄,如今從他出手來看,果然師出同宗啊呀,這些軟索招式怎麼與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