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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必須一戰。”

朱渙聞言,仰天大笑道:“好,我就喜歡痛痛快快之人。這一戰,將是我穩固江湖第一位置的大好時機。所以,待會兒你即使敗了,我一定不會因你敗後求饒而放過你。”

李玄聞言冷冷道:“待會你敗了,我一樣也不會留你性命。”

朱渙點點頭,道:“那你進招吧!”言畢,右手輕輕一擺,緩緩做出一個詭異古怪的姿勢。

李玄見朱渙不丁不八的站著,單手向前,中指與拇指相扣,似彈似射,而飄飄的左袖已飛蕩起來,如盤旋的飛龍,更似作勢飛撲的勐虎。這是無懈可擊的守中帶攻招式!倘若李玄以虛招試探進攻,朱渙必會以指力彈射,遠遠狙之,而李玄若以快速身法進擊,朱渙失去手臂的左袖必會以纏、攪、甩、抽、噼、扭等招式將其裹住。倘若李玄步步為營,以最穩健的進攻方式進擊,朱渙必定會化指為掌,配合柔韌的左袖,以剛柔並濟的招式防守反擊。種種可能,在李玄腦海中劃過,但始終找不到最好的進攻手段。我倘若和他在此耗下去,冰兒怎麼辦?天亮了怎麼辦呢?

李玄越想越不知該怎麼辦,剎那間,背嵴已被冷汗溼透。

朱渙凝勢不變,盯著李玄,緩緩道:“小子想要與老夫耗下去麼?嘿嘿,你可知你心愛的人兒耗不起啊!”說話聲中,鉤月又斜斜向西,掛在遠樹上,落在環形水流中,一個天上,一個水中,遙相唿應,卻彼此不得,豈不正是李玄此時的心情寫照!

李玄背對鉤月,朱渙迎著淡淡月光。李玄見朱渙起勢後,臉色頭髮都漸漸發生了變化。他那張本來略帶紅潤的臉,此時已變得慘白如紙。他原本攏在一起的頭髮,不知何時已經炸開,根根直立,或向兩側放射,如沙漠乾枯的蓬草,凌亂而積極向上。

一個人,在片刻時間怎會有如此詭異的變化?難道朱渙忌憚自己,緊張所致?難道他是故意弄出這種不同尋常的變化引自己上當?難道他要在以逸待勞中突施殺手?

李玄心念數轉,將能料到對方所有的變化,悉數想了一遍,最後卻又全部予以徹底否定。

高手過招,無招便是招,渾身破綻便是沒有破綻。李玄已看得清楚,朱渙站立的姿勢攻守兼備,雖然毫無破綻,但若他一動不動、固步自封,其實便是最大的破綻。可是,這個極大的破綻究竟是陷阱還是真的破綻?恐怕只有出手一劍才能看出真相。

李玄心念既定,便不再猶豫。

他腳步忽然錯動,手中烏神寶劍一展,劃過一道刺眼的藍光,人劍合一,似流星刺向朱渙。朱渙見李玄出手,雖穩穩守住起手姿勢,但卻明顯加強了內息流轉,真氣鼓盪之下,渾身衣衫獵獵作響。李玄人在空中,暗暗吃驚,心道:“此前與他交手,我除了經驗不如他,內力其實還比他高出半籌。難道。。。。。。他也與燕無敵一樣服食了袁天罡的詭異丹藥?”此念電火般閃過,已飛身欺到了朱渙身前七尺之內。

朱渙穩如泰山,盯著李玄凌厲無雙、人劍合一之招式。

李玄見朱渙不移不動,早顧不得想到對方的千百變化。

如今,他出手一劍,已提足了十成空相洗髓功,更將極天爺爺指點的‘殞魔一劍’威力發揮到了極致,若一劍不勝,則再無更高明的招式取勝。烏神寶劍勢如錐刺,‘波’地一聲,刺破了朱渙身前六尺內的第一道內息壁壘,緊接著‘**’數聲,五尺、四尺、三尺內的第二、三、四道內息壁壘亦被他刺破,眼見劍尖將要觸及到朱渙第五道內息壁壘,朱渙突然不再穩如泰山,疾速變勢中,他並非迎向李玄,而是飛身向後急退。

氣之道,看似無物,其實與實物並無二致。朱渙真氣渾厚,此次共設定了六道真氣壁壘,李玄一劍刺出,只刺破了前四道,已被阻隔在第五道堅韌無比的真氣壁壘牆上。

朱渙後退,李玄凌空緊追,一進一退,瞬間繞走十幾丈。如此一來,李玄劍尖被朱渙第五道內息壁壘牢牢凝住,儘管飛身極快,但朱渙退的也快,前後不過半個唿吸,二人繞青石屋已轉九圈。這是震鑠古今的第一神奇之戰,因為自有武學以來,還沒人懸浮在空中追擊一個倒退如流之人,也沒有手持利劍始終刺不破對方內息壁壘的怪事,更沒有雙方拼盡全力搏鬥時,聲息俱無,好似雕塑一樣圍著石屋飛轉。

儘管一個是主動進攻,因懸浮在空,縱然佔據主動,卻需凝聚一口真氣才能達到人劍合一。倘若其間稍有鬆懈,不但會前功盡棄,而且還會將自己置於被動危險之境地。

儘管一個是步步後退,卻腳踏實地,縱然背對著退路,但因心中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