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的鬼,但卻沒想到自己兄長為了寶源秘笈,竟導演了這麼一場匪夷所思的戲。這樣的兄長真害人苦也!難道石玄剛是因愛而傷,由此變得性情古怪起來麼。。。。。。看來當年樹嬸沒有答應石玄剛的牽戀,或已隱約感覺到了他性情中的缺陷。
啊呀。。。。。。從當年的石飛揚與凌菊染前輩,至後來的獨孤鴻、上官梟雄、龍紅葉、燕無敵及丁氏兄弟,再到石婉柔姑娘。。。。。。凡是修習過寶源秘笈的人莫不性情古怪,難道一切都與有關?我已修習完成了陰陽合縱篇,豈不也要古怪!”
他越想越害怕,心下開始擔心自己也會性情大變。
知悔主持見李玄呆呆不語,面現冷汗,自然不知他的胡亂心事,淡淡道:“李少俠你是在奇怪,老衲為何會絮絮叨叨將這些陳舊往事說給你聽,還是心中另有其他原因?”
李玄聞言一怔,認真道:“二者應該都有。”
知悔主持聞言大笑,道:“你確是個誠實之人。唉。。。。。。其實,老衲雖為少林寺主持,但修為卻一直距佛祖很遠。午夜自問,究其原因,便是這些往事縈繞心間所致。
若塵心不了,即使苦修也是枉然。春夏秋冬往復輪迴中,老衲不敢面對佛祖講,不敢面對師兄們講,甚至不敢面對一草一木和一字一頁講出來。。。。。。無法傾吐,如鯁在喉,久而久之,一些事和一些人已成了心頭重重之頑石。嗯,不過萬幸的是,在老衲油盡燈枯前見到了你。李少俠,你不但仁心寬厚,俠輝閃耀,且還修習過寶源秘笈。據我瞭解,你已與當年那些人,或是那些人的後代有了千絲萬縷之關係。老衲說給你聽,不但能化掉我的心結,而且還能幫我在去往佛祖的路上再進一步。”說著,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張疊放整齊的黃的便箋,放在李玄的手中。
李玄接過看了,信箋上端端正正寫著:如遇修成寶源神功前三篇之人,可助他完成‘空相洗髓經’。落款竟是達摩和尚。
知悔主持見李玄滿臉不解,淡淡笑道:“達摩先師留下這張便箋給我,是估算石飛揚或凌菊染的後人必會因中的缺陷到少林寺求助。當年石玄剛到來,賜法名知然,因老衲見其性情中有不測古怪,望他改之。。。。。。我本計劃讓他先修習禪經,待心境淡然後再讓他進入藏經閣,卻沒想到生了上官梟雄諸人大鬧藏經閣,他憤然離去一事。。。。。。時間如水,石玄剛走了,再沒有符合先師遺言的人來。。。。。。萬幸。。。。。。你卻出現了。”
李玄嘆道:“原來達摩禪師還有如此安排。”他微一沉吟,又長長嘆道:“我雖然修習了寶源秘笈,可畢竟是瞎貓遇鼠,儘管是機緣巧合,恐怕連正宗二字也談不上啊!”
知悔主持微微笑道:“天下武學,各有千秋。寶源神功前三篇本就有缺,何談正宗否?
你已修成了前三篇,其丹田內息和奇經基礎已與修習‘易筋禪武經’之結果極度接近,這期間雖有奇緣之故,也與你天生適合習武有關,唯所不同的是隻差完成寶源神功最後的置死往生篇。而置死往生篇雖能很好的彌補寶源神功前三篇之缺陷,但畢竟是增補之作。所以若要真正完成寶源神功,必須修習完成更完美無缺的‘空相洗髓經’。。。。。。李少俠,習武講究個‘悟’字。我問你,你知何為置死往生?”
李玄沉吟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是置死往生。若從武學解釋來看,便是陰由地來,我入其中,陽由天來,我以陽生。陰陽互缺,化為明空。陰陽互合,我自重生也!”
知悔主持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是置死往生之方法,並非置死往生之真諦。”
李玄道:“置死往生之真諦?”
知悔主持點頭道:“人,儘管靠軀體坐立行走,但支配我們的卻是心魂。心魂,雖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永遠不死,所以置死往生便如心魂。當你看破肉身的死,現心魂的生,便已悟透置死往生中破與不破、生與不生、痛與不痛、在與不在的絕妙道理。呵呵。。。。。。此四者是空相洗髓經之精要,也是主導空相洗髓經的心法也!”
他見李玄滿臉疑惑,便微笑著指了指身前九尺外的一支桐油燈盞,問道:“你即可轉過頭看看,現在這個桐油燈盞是否在,是否在燃燒,在黑夜中燃燒的光是否明亮呢?”
李玄道:“是在燃燒。”知悔主持又道:“它燃燒的光很亮麼?”李玄道:“亮度還可以。”
知悔主持點了點頭,突然袍袖一展,那支黃銅製成的燈盞‘呼’的跳起五六尺高,就在燈盞將落未落時,又聽‘啪’的一聲響過,黃銅燈盞已